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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陽國錦繡江山的大將,出生入死,軍功無數。定都康京之後,得封為王爺,在天子腳下世世代代得享富貴。
這樣,八位大將都失去了兵權,眼看著各富饒之地,被得了大寶的康家族人完全劃分完畢。雖失重兵權,猶得富家翁。八位王爺的後人隨著雲陽國不斷的發展繁榮,開枝散葉,又逐步的靠近了雲陽國權力的核心,如今,八大王府,在全國各地進京趕考的學子眼中,已經是僅僅次於大考地點康文廟的重要所在。
八大王府地位在雲陽國舉足輕重,其後人與宮廷以及相互之間的聯姻,已經逐漸形成了一道經受住數百年時間考驗的關係網。
一個趕考學子如果得了哪家王府親睞,得王府視為可入夾袋的人才,大考之途就會“一帆風順”,而穩能過關的學子,要想大考之後不被外放到窮山惡水的所在,甚至是候補個十來年的缺,也要設法走走王府的路子。
所以,這偌大的康京中,倒是那些距離八座王府距離最近的客棧,住宿位置差不多千金難求。而附近的民居,也都藉著這三年一度的大考,租一些房間賺上一筆不小的收入。而窮學子們,只能在官府的文院中擁擠在那些狹小的房間中。一間十來步方圓的屋子,竟然要住下至少四個人。
文院的東別院中,八十三間屋子已經住滿了來自全國各地的窮學子們。抬眼望過去,入目的僅是晃動的青色儒巾,如那院中少許的翠竹一般。
屋子之間的空隙不算寬,勉強就比城裡那雙手伸開就觸及左右的衚衕好一點。大考雖然是在夏末,但是秋老虎的威力也不是說笑。這個東別院跟文院別處一樣,靠得裡面的屋子,當真是不入半點微風,悶熱異常。
相對而言,這挨著東別院中央空地小竹林的那十來間屋子,當真是仙境一般。
廖靖華因為年初就已經從老家清州出發,算是最早一批到康京的學子,所以在文院這裡相當有慧眼的入住了竹林旁邊的“仙境”屋子之一,同屋的,還有三個同樣是趕考的學子。一個是廖靖華同鄉周少雲,一個是說話有點口吃的別州學子張學和,以及最後來的一個看似富家子弟的赫連春水。
四個人之中,三個都是窮的叮噹響,只曉得詩書八股的酸秀才。而那赫連春水,竟然是宏州諸侯王康連山的侄子。
廖靖華幾個也不知道為什麼赫連春水家裡富貴到流油的公子哥要跑到文院這種照顧窮學子的地方來,這分明就是讓窮學子們能居住的空間更為萎縮一些。
奈何雲陽國國法從來沒有規定富家子弟住不得文院,所以三個人也就偶爾腹誹一下便算是作罷。畢竟赫連春水雖然有點跟窮學子擠住所的怪僻,但是人卻沒有半點世家子弟架子,每隔幾日還作個小東請三位同窗去酒樓遙觀天柱,飲酒對詩,所以人倒也受歡迎。
這日秋風偶作,氣溫涼爽,赫連春水肚子裡面酒蟲開始作怪。一屋子人經不住他三番兩次的邀請,只得放下手中書卷,一起離開了文院。
街道上,因為天氣轉好而出來遊玩的學子當真如同過江之鯉,寬闊的街道竟然大清早就已經是車馬難行的狀況。
赫連春水就是個愛湊熱鬧的性子,天生就是眯縫得看不到眼仁的小眼睛興奮的四處張望,然後不住的回頭吆喝:“三位仁兄不要踱步,加緊一些!去得晚了,文廟那裡可就人山人海,當真要你們游進去!”
廖靖華整理了一下頭上代表學子身份的儒巾,散亂的額髮攏整齊後,才揚聲笑道:“赫連兄,天下學子入康京趕考,那是常常去文廟禱告祈福的。傳說這康京文廟乃是天下文廟之祖,最是靈驗不過,虔誠的學子每天去一次都是常有,哪裡有人不多的時候?”
口吃的張學和個子是四個人中最大的,若不是穿了儒衫戴著儒巾,怕是被誤會成屠夫。這會看到廖靖華開口,嘿嘿傻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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