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登城(第1/2 頁)
最開始攀爬雲梯的法蘭西士兵,已有四五個登上城牆,端起刺刀和守在那裡的印度兵搏鬥,直到法蘭西的三色旗被一名旗手插在牆頭,只有一名矮個子的黑人被子彈打中,高高的從雲梯上端摔下去。
掉下去的黑人一連砸中雲梯中下端好幾個戰友,第一個的肩膀被墜落者的腳給踩了,第二個背被狠狠的來了一下,第三個和第四個則被蹭到胳膊。無論是哪個,都吭都不吭一聲,繼續高昂的唱著國歌,抓緊梯身的木質連桿,向上爬去。
拿破崙知道,這些老營計程車兵可不是布羅奇買來的黑人奴隸,他們是法蘭西島上最正宗的法蘭西公民,在長途的艱苦行軍中,就屬他們最可靠,最任勞任怨。如果貝納多列特能善待聖多明各的黑人們,必定能收穫數倍於此的優秀士兵吧!
他自己也被士兵的英勇感染了,找到最近的雲梯,要底下的兩個波蘭兵扶好雲梯後,向上爬去。他才發現雲梯的梯身和城牆的牆身幾乎要貼在一起,因為角度問題,只能看到他前頭一個波蘭兵的軍靴,看不到城牆上的情況。
在冷兵器時代,雄壯的蘇拉特城牆一定是非常容易防守的,可它還是不止一次被攻陷了。
“一次是被希瓦吉攻陷,一次是在七年戰爭時代被英國人攻陷。無論哪次,進攻者的傷亡都沒有超過一百人,即使前者連一門大炮都沒有。”夏爾在昨天中午這樣對拿破崙說。
他當時就回答道:“馬拉塔人和英國人都能損失不到一百人奪取蘇拉特,法蘭西兵就奪下該城就不該損失超過十個人!”
現在看來,確實如此。他爬到一半,大約十幾米高度時,就聽到城牆上一陣嘈雜的廝殺聲,看來是西帕依的增援到了。再仔細分辨,印度口音的慘叫聲,總是要多於法國口音和波蘭口音的慘叫聲的。
眼見著就要登上城牆,拿破崙突然發現周圍肉眼可見的暗了下來,蘇拉特亮的發金的城牆變回了原先土黃色,他背部被曬得發熱的亞麻制軍服面料,也不再滾燙。
扭過頭向後看,竟是萬里晴空中一片也不寬的雲,正好遮住了太陽。拿破崙起初也沒有在意,畢竟半分鐘那片雲就大概就飄走了。
直到他看見城牆上只能看的清臉部的大鬍子西帕依兵,探出黃銅槍管的布朗貝斯步槍,正瞄準著拿破崙。
“啪”的一聲,布朗貝斯步槍的槍機閃起一道火光,升起一道硝石味的白煙。
拿破崙頓時感覺胳膊上有什麼東西經過,驚得手一鬆,墜下雲梯。還沒反應過來,一雙在底層士兵中顯得細嫩的手,正好拉住了他。他用腳一勾,再用另一隻手一拽,終於回到雲梯上,正在救了他士兵的下方。
再看一看被子彈擊中的地方,只是袖子被子彈給射破了,胳膊外皮有一點擦傷,在腎上腺激素的作用下,甚至不感到疼痛。
熱兵器戰爭真是危險,還好只是虛驚一場!
“你叫什麼?士兵,我會好好報答你的。”拿破崙對上方喊道。
“尊敬的將軍。我是恰爾託雷斯基上等兵。”那位穿著波蘭營軍裝計程車兵,用一口流利的法語說道,很難聽出其中他同胞慣有的斯拉夫味口音。
“恰爾託雷斯基?這不是俄羅斯沙皇的大使的名字?”拿破崙記憶裡依稀有這麼一個人,似乎這位恰爾託雷斯基在後來還變得出名起來。
“我們恰爾託雷斯基家族可有許多人!各有所志,各為其主。”那士兵答道。拿破崙一聽就明白,這個士兵和那位恰爾託雷斯僅有親緣上的聯絡。
貴族世家,總喜歡把雞蛋放在不同籃子裡嘛!
和那位上等兵談了沒兩句話,兩人都上了城牆,那士兵向一位面色紅潤的酒糟鼻準將打了個招呼。
“東布羅夫斯基,沒想到你居然是第一個登上城牆的指揮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