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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華笙並沒有到大殿裡去,而是轉過幾個彎來了殿後的一個小院。小院裡開著梅花,甚是美麗,可是卻只有他們倆在這裡。
棠於意問孟華笙話,孟華笙也不回答,只領著他沿著院牆走。然後,棠於意看到了一個狗洞……
孟華笙依舊是十分熟練地鑽了過去,然後便冷冷地在那邊催促:「快點出來。」
棠於意如今知道這孟華笙原是屬狗的,卻不願意一個人呆在這院子裡,於是隻得又硬著頭皮鑽了過去。
棠於意跟著她走了一段路,便看見了不遠處山頂的一座房子,房子不大,卻修整得十分整齊。
孟華笙什麼也不說,便領他進了院子,卻見一穿著灰色長袍的人正在掃院子。那人聽見響動轉過身來,卻是一個師太。
「孟施主還是如此守時。」
孟華笙點了點頭,便進了屋子裡,棠於意正要跟上去,卻被那師太攔住:「孟施主不希望別人打擾,施主還是在外面等吧。」
棠於意見孟華笙很熟悉這裡的樣子,便也沒有堅持,只對那那師太揖了揖:「晚輩棠於意,見過師太,不知師太如何稱呼?」
「貧尼法號惠行,施主和屋裡的孟施主不知有何牽連?」
「華笙是晚輩的妻子。」
惠行聽了臉色一變,竟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許久臉色才平定下來:「貧尼在這深山老林裡修行,山下的事情一概不知,沒想到孟施主竟然已經成親。」
棠於意自是好奇惠行剛才的反應,卻並沒有多問,只是點頭笑了笑。
惠行燒了水泡了茶,與棠於意論道說禪,兩人竟然有些投緣,說到興處,竟然也忘了時間。
許久之後,棠於意忽然開口問道:「華笙每個月的這天都要來麼?」
「七年前貧尼第一次見到孟施主,之後的每個月十五她都會來這山上獨處一段時間,期間只有一次因為大病耽擱沒有來。」
這時,門響了一聲,惠行並沒有轉頭去看,卻道:「孟施主出來了。」
兩人告別了惠行,便又原路返回,依舊是從狗洞回到寺院,然後又從前門離開,並沒有一個人懷疑。
孟華笙沒有說話,只是十分疲倦地倚著車壁閉目養神。
「你在那屋裡寫了什麼?」
孟華笙睜開眼,反問:「你怎麼知道我寫了?」
棠於意指了指她的袖子:「上面沾了墨水。」
孟華笙抬手看了看,果真見到一塊不大的墨跡,卻沒有回答棠於意的問題,只冷道:「以後不要管我的事。」
「可是你一直在管我的事。」
「那也不要你管我。」
*
傍晚時,才終於到了孟府。
棠於意率先下了車,見門口站了一個青年,青年見了馬車便急忙迎了上來。他看了棠於意一眼,卻並沒有說什麼,只對孟華笙揖了揖,臉色焦急卻並不說什麼話。
孟華笙點了點頭,道:「送帳本來麼?」
「是,新來的帳本。」
「進府說吧。」孟華笙說完便領頭走了,那青年又看了棠於意一眼,臉上有些莫名的神色來。
棠於意忍不住想自己先前是不是得罪過他,竟然這麼不招他待見。
幾人進了屋,孟華笙便把屋子裡的丫鬟婆子打發了出去,這才對那青年道:「有什麼訊息?」
那青年本是孟靳的兒子,名叫孟毅,聽得孟華笙如此問卻並沒有回答,只是看了看棠於意,顯然不太信任他。
孟華笙搖搖手,道:「不用避著他,以後若是有事找不到我時,也可以找他做主。」
孟毅的臉色白了些,卻是低頭稱是,然後便中規中矩地道:「前些日子小姐讓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