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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下面我請一些同學站起來，講述你的夢想，你想考取哪一所大學，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你未來的職業會是……&rdo;

一些樂於表達的高三學生站起來了。

&ldo;老師，我想成為一名醫生，想考取北京大學醫學院……&rdo;

&ldo;老師我最想考取武漢大學，沒什麼其他原因，因為武大的櫻花很好看，而我的成績也正好夠格兒……&rdo;

&ldo;老師我想去上海復旦……&rdo;

有幾個特別的還會和老師多聊幾句，輕而易舉地拉長了交流時間。

諶維早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蘇時康背著單詞越背越困，整個人也是昏昏欲睡。

書翻到了最後一面，全是空白的地方。

蘇時康瞥見月影灑下來，照在諶維暴露在外的半邊臉上。

他是對著蘇時康睡的，月光灑在他的睫毛上，長睫毛的影子印在白皙的面板上，很俊美。

也沒由來的溫柔。

蘇時康嘆了一口氣，拿起帶過來的素描筆，開始在那張紙上臨摹。

眼睛、鼻樑、嘴唇，還有落的恰到好處的碎發……

他筆力很猛，生怕諶維一下子驚醒。

&ldo;同學們都對自己未來的職業很明確啊，我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同學們很爭氣，我來這所學校做考前教育的意義也就沒那麼大了……&rdo;

教授和藹地笑著，頭髮已經花白了，他往後走著，推了推搖搖欲墜的眼鏡。

&ldo;有沒有到現在還不明確目標的，或者是成績太好，猶豫去哪一所大學的?&rdo;

教授狹長的眼睛流動著，瞥見了後方睡得正香甜的諶維。

&ldo;就後面那個，睡覺的同學……&rdo;

蘇時康趕忙合上英語書，踹了諶維一腳。

&ldo;操!&rdo;

他起床氣很大，一看是蘇時康在踹他，不知道這傻逼在發什麼瘋，因此很不耐煩地說了一句，&ldo;你做什麼?&rdo;

蘇時康不和這二逼計較，淡定從容地將英語書翻到單詞那一頁，完美的下顎往前揚了揚，&ldo;站起來，叫你呢。&rdo;

諶維往前看。

果然，教授和前臺的同學都齊刷刷地往他們的方向看過來，他們倆坐在一起，有看諶維的，有看穿著奇特的蘇時康的。

蘇時康抬頭，覺得自己也變得不自在起來。

&ldo;同學，請你回答一下，你的理想是什麼，你未來會做什麼職業，你目前的成績能考取什麼大學?&rdo;

&ldo;……&rdo;諶維迷迷糊糊地站起來，腦子還是糊的，唯一意識就是這是什麼傻逼問題?

&ldo;理想……&rdo;他揉了揉凌亂蓬鬆的頭髮，&ldo;當然是成為有作為的人。&rdo;

&ldo;比如呢?&rdo;

&ldo;比如考取一個雙一流大學深造自己。&rdo;

&ldo;所以你的理想院校是……&rdo;

&ldo;……&rdo;

這還要說嗎?

&ldo;當然是上清北。&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