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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給皺眉阿姨早點下班回家補覺，&ldo;沒事，這個點兒我忙得過來。&rdo;

外面平臺又來了訂單，賀薔開始碾年糕團，不巧油條沒了，阿姨不在，她只好利用材料現炸。出單時間是久了點，可外賣員等得耐心，說老闆娘你好久沒親自包年糕了。

賀薔笑笑，遞上袋子後給外賣員送了塊條頭糕，&ldo;不好意思久等了啊。&rdo;

就這麼迎來送往，賀薔忙到了晚上八點才歇業。她隨手拉下一半卷閘門，將自己和外界隔離。看著桌上兩盒獅子頭，賀薔端著玻璃杯邊喝熱水邊盯著勞動成果，把一天的勞累沉澱下來後，力氣回到了腿上，她覺得自己可以開車回家了。

蹲下鎖門時，賀薔的手提袋從胳膊上滑下，被一隻手扶住。賀薔一喜，側頭卻看到孫昉。

&ldo;我早就想來看看。&rdo;孫昉笑著幫賀薔取下袋子，&ldo;忙好了?&rdo;發現賀薔的臉色有點鈍，她邀請賀薔乘她的車。

賀薔點頭，起身和菜市場氣質完全不搭的孫昉走到外面。天正下冷雨，孫昉的車停得很近，她買來兩杯熱奶茶與賀薔一起坐在車內，孫昉皺皺鼻子，&ldo;我好像聞到了什麼香味?&rdo;

發呆的賀薔回神，開啟飯盒，&ldo;涼了。&rdo;

孫昉鉗起一粒咬了口，&ldo;唔，溫熱的呢，是……豬肉荸薺蝦仁餡兒，你就是隨便做點吃的都不會糊弄。&rdo;她連吃了兩三粒，看著賀薔一直提不起勁兒的臉，&ldo;不開心?&rdo;

賀薔搖頭，&ldo;也沒什麼大不了的。&rdo;不過是合約終止，她心裡可以不用記掛著將生了。悶了大半天，賀薔覺得把情緒消化得七七八八，她重提笑容面對孫昉，&ldo;晚上吃飯沒?我請你。&rdo;

孫昉卻不接話，看著外面雨刷好一會兒，嘆了口氣，&ldo;你離婚時為什麼不來找我?那時我也離了。&rdo;她發動了汽車，&ldo;我那時就告訴過你，我們這樣的關係很難見天日。兩個人相互扶持一段日子就挺好，現在你也經歷了婚姻，有了孩子，薔薔你該明白了，你最需要的是什麼?&rdo;

&ldo;有個看得過眼、說得過去的人，照顧健康開心的孩子，手裡有筆不多不少的存款，有份能來點活錢的工作，大家互相照顧幫忙，不是很好嗎?&rdo;孫昉邊開車邊打量賀薔的臉色，&ldo;那時候，你二十二三歲吧，很憤怒地問我，&l;愛情在你心裡究竟算什麼?&r;我那時說了你可能不理解，所以選擇了沉默，現在可以說了‐‐&rdo;

&ldo;愛情是錦上添花，是關係的潤滑油。愛情不會高於生活，愛情也不是生活，薔薔，愛情是一本經濟帳。&rdo;

賀薔再也不像七八年前那樣震怒和不解，她反芻著孫昉的話，看著她一如既往的冷靜臉龐，&ldo;那你覺得生活是什麼?&rdo;

孫昉微笑，&ldo;我覺得是上輩子的審判書，當你投胎開始，審判就生效了。苦難、壓力和責任是大多數人獲得的審判詞。你說生活是什麼?它取決於我們因何而出生。&rdo;孫昉的眼睛在前方車燈照耀下反而看不清深淺，她臉上的笑容卻是深深的，&ldo;薔薔，生活夠苦了，當愛情划算時，你不如考慮考慮。&rdo;

第42章 掰扯過誰

近兩周,賀薔和四舅公、孫昉分別打得火熱。四舅公的私房菜邀請了賀薔掌勺兩次，孫昉幾乎隔天都來&ldo;東茂&rdo;外接賀薔，按照小胡的八卦資訊,&ldo;這要不是個女的,我真懷疑賀薔又和什麼人好上了。&rdo;

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