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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話音剛落，又剋制不住低咳兩聲。

律助瞬間陷入兩難境地，他試圖勸說：&ldo;陸總，要不要我和事務所的人改約時間……&rdo;

&ldo;不用，我準時到。&rdo;

電話結束通話，病房瞬間陷入安靜。

陸時洲翻身下床，隨行衣物很少，只有隨身的acbook和手機。

充電線剛整理完畢，眼前忽然多出一片陰影。

沈明煙手心壓在電腦上，阻止了陸時洲進一步的動作。

口吻蘊著幾分慍怒：&ldo;你昨晚才胃出血。&rdo;

陸時洲面上淡淡：&ldo;嗯。&rdo;

沈明煙揚起頭，不解：&ldo;那你還要去律所?&rdo;

兩人視線在空中相撞。

僵持之際，屋外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是醫生例行查房。

護士也跟在後面，瞧見沈明煙，小護士先行彎起眉眼。

&ldo;是你啊。&rdo;

對上陸時洲狐疑眼神，護士笑笑，出聲解釋。

&ldo;你女朋友對你真好，昨晚陪床她怕自己睡過去，還特意跑下樓買咖啡。&rdo;

可惜自動售賣機沒有及時補貨，沈明煙白跑了一趟。

碰巧在樓下碰上巡邏小護士，就從對方那拿了一小包咖啡。

禮尚往來，沈明煙給對方點了早餐外賣作為回禮。

&ldo;外賣有點多，我還拿去別的科室了。&rdo;

護士羞澀一笑，覺得沈明煙過於客氣，又驚嘆沈明煙對陸時洲的悉心照料。

&ldo;前幾天也有一對情侶，也是男生胃出血。那女孩本來就對男生工作忙多有抱怨，知道後直接在病房大吵大鬧，兩人差點打起來。&rdo;

&ldo;哪有你女朋友這麼有耐心，一整晚都沒怎麼睡。送你過來時，她眼圈都急紅了。&rdo;

小護士也是隨口一說，並不期待陸時洲會有多少回應。

醫院瑣事繁忙，確定陸時洲身子無大礙後，醫生便讓其辦了出院手續。

病房重歸安靜，桌上還有陸時洲剛才收拾一半的物品。

白色充電線孤零零躺在桌子上，等待著主人下一步的指示。

出院手續是醫生讓辦的，沈明煙越發沒有了阻止的藉口，只能往後退一步。

昨晚緊張時不覺得有什麼，忽的被小護士翻了出來，還讓當事人親耳聽見。

沈明煙莫名覺得有幾分窘迫，女孩耳尖稍稍泛紅。

&ldo;其實沒她說得那麼誇張。&rdo;

焦急的心情作祟，沈明煙說話都語無倫次。

&ldo;就是你突然暈倒，我有點緊張，不知道怎麼辦。而且你當時臉色很難看……我沒真哭，可能是晚上光線不好，看起來有點……&rdo;

&ldo;沈明煙。&rdo;

低沉嗓音落在自己耳邊，沈明煙聞聲抬眸，臉上掠過幾分不易察覺的期冀。

&ldo;怎、怎麼了?&rdo;

&ldo;下次有這種事。&rdo;

淺色光影落在陸時洲眼角，稍頓，他方繼續道。

&ldo;可以直接找律助，他知道該怎麼做。&rdo;

……

醫院人潮翻湧，按照原定時間，律助如時抵達，接了兩人上車。

沈明煙和陸時洲之間的氣氛明顯算不上融洽。

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