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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凝視著他的眼睛。曉雙被她深邃的目光所吸引，那裡似乎有兩個看不見的漩渦，將他吸引了進去。一瞬間，他就被裹挾在無窮無盡的觀念和意象之中了。

面對著資訊的狂潮，曉雙感到微微有些難受，這和他上一次被意識形所重創的感覺並無二致。但是這次真的不同了，很快似乎有一股力量將他從意識的海洋中托起，然後用陽光照亮他整個的思維領域。

頓時間，一切都豁然開朗。所有的意念、形式和幻象都被賦予了統一的意義，它們彼此相連，構成基本的邏輯和文法形式，然後再一層層疊加，直到囊括千萬意念的統一形態。和以往只能明白最粗略的輪廓不同，這一次從上到下，從內到外，一切的一切，全都明徹了。

不知過了多久，曉雙離開了楊柳栩櫻的眼睛。雖然擁有了一個比較方便的大腦，比上一次接受意識形的情況要好得多，但他仍然虛弱得幾乎說不出話來，而且不僅僅是**上，更是精神上的。

“我不懂，邪惡意識說‘這個宇宙太小了’，是什麼意思？”曉雙喃喃道。

楊柳栩櫻困惑地搖搖頭：“創世母體也不懂，這或許是這個宇宙間最深的秘密了。不過雪霏她們也無須知道，只要完成任務就行了。邪惡意識這傢伙嘛……你可以當他不可理喻就行了！”

曉雙招呼了一下還在仰天看“3d電影”的曉曦，準備走向這個立場與外界連通的那個“門”——那個長方形的虛線方框的光亮處在昨天印象裡的地方又出現了，他向著那“門”走去，彷彿感覺楊柳栩櫻的視線有他在默默地跟隨著他。但曉雙走到了門前，卻回頭又拿起手機對楊柳栩櫻說：

“對了，外面世界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多久？”

“我前面都說過了，立場內世界的時間是**執行的，為方便你理解，你可以看做是小宇宙，其在和大宇宙時間流逝沒有關係，從某種意義上，現在的大宇宙時間仍然凝固在您進入小宇宙的那一刻，昨天只是為了方便改變了一下設定而已，我們當然也可以按照不同的比例進行調控。所以我才說過，不要去太遠的未來，那時的宇宙可能已經二維化了，所欲你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我還要考慮以後雪霏會不會再來摧毀我幾個分身的據點……哎呀，該怎麼應付好呢？好麻煩的好像……”

“等等，別轉移話題啊！你所說的時間不多，到底大概還有多少時間？”

“按地球人的演算法，不會超過九百五十億年的。”

“（臥槽，你妹妹的！）”歷史總是驚人地相似，又輪到曉雙無奈笑了笑，原來九百五十億年還是“時間不多了”，多麼可笑，在一天以前，他還以為人類那時斷時續一萬多年的生命就是人類歷史全部。

小霏似乎說過自己曾有過幾億年的夢魘，但比起即將到來的，又什麼都不算了，那簡直是可能綿亙上千億年，再也不會醒來的噩夢……

想到在黑暗星空間不可測的未來，他的心一下子軟弱了下來，“（沒錯，這本來都跟我無關，我只是被阿霏選中的一個排解光復宇宙那份壓力的物件而已……或者她早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實體其實更加強大，只是為了自保甚至只是無聊才寄宿在我身邊的吧？）”

曉雙惘然搖了搖頭，這一切本來不會成為問題，他依然可以像以前那樣平靜地繼續生活，而當現在的這一切只是一場夢。何必管他那些所謂宏大的陰謀，跟他的生活其實沒多大關係，畢竟漫長的時間跨度分隔開了他們，如同昨日所唱的《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