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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流氓手執一個木棍指著韓肖傑。

韓肖傑低頭，試著發動摩托車，卻發現輪胎已經在剛才駛進巷子的時候爆掉了。

&ldo;聽見沒？！&rdo;

韓肖傑搖搖頭，笑起來。

&ldo;回去告訴你們老五，我和他沒什麼可敘舊的。&rdo;

幾個流氓的眼睛頓生煞氣，白麒看見他們握著木棒得手使勁按下了力。

一場廝打不可避免。

當一個流氓將身邊一輛破腳踏車砸向韓肖傑的背時，白麒幾乎是連尖叫也忘記，就那樣直衝猛撞上去，抱住韓肖傑的腰，將他撲倒在地上。

韓肖傑回頭一瞟，立刻抱著白麒向一邊翻滾，腳踏車碾壓在白麒的左腿上。

白麒覺得劇痛在左腿上爆炸似的。

&ldo;白麒！&rdo;韓肖傑抱起他。

白麒醒來的時候，看見韓肖傑正叼著煙，坐在自己身邊。

&ldo;醒了？&rdo;

白麒有些眩暈，迷糊中發現自己正躺在急診室的加位床上。

周圍是消毒水的味道。

&ldo;fèng了十六針。&rdo;韓肖傑說，&ldo;痛嗎？&rdo;

白麒這才注意到自己裹著白繃帶的左腿，直覺得隱痛如螞蟻在啃噬自己的骨頭。

&ldo;好像有些痛。&rdo;

韓肖傑笑笑：&ldo;忍忍。&rdo;

&ldo;哥。&rdo;白麒這才驚訝地發現韓肖傑的額頭上抱著紗布。

&ldo;沒事，小傷口。&rdo;韓肖傑說。

&ldo;真的沒事？你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傷著？&rdo;白麒費力地打量韓肖傑。

韓肖傑搖搖頭：&ldo;小傢伙，以後遇到這樣的事情，不許你來湊熱鬧。&rdo;

&ldo;不行！&rdo;白麒倔強地說，&ldo;我不能看哥被人欺負。&rdo;

韓肖傑笑起來：&ldo;欺負我？就那幾個毛都沒長齊的猴子？白麒，你就那麼瞧不起哥？&rdo;

白麒搖搖頭：&ldo;他們人多。&rdo;

&ldo;以前有更多的。&rdo;韓肖傑輕輕地說，&ldo;倒是你，讓我分心……。以後，千萬別這樣了。&rdo;

白麒咳嗽了幾聲。

&ldo;要喝水嗎？&rdo;

白麒點點頭。

韓肖傑拿起一隻塑膠杯子去飲水機那邊盛了熱水，慢慢地吹吹，然後遞給白麒。

白麒喝著水，只覺得甘甜，看著周圍忙忙碌碌的醫護人員，低聲呻吟的傷患，卻覺得安靜，像是這個世界只剩下自己和韓肖傑。

&ldo;你擰起來還真是不要命。&rdo;韓肖傑伸手摸摸白麒的額頭。

白麒睜著眼睛看著韓肖傑，想說著什麼卻剋制下來。

&ldo;想說什麼？&rdo;

&ldo;哥。&rdo;白麒覺得聲音沙啞，語調艱澀，&ldo;你對我真的很重要。&rdo;

韓肖傑的表情凝滯了一會，隨即露出一個溫和的笑。

&ldo;我很榮幸，也很高興。&rdo;

白麒有種想哭的衝動，卻抑制住了，從小到大他從來沒哭過，但這一刻對著韓肖傑溫柔的笑容，有種特別柔軟，溫熱的東西像鵝毛拂著自己的傷口。

白麒覺得幸福。

早晨，韓肖傑結了帳，拿了藥，帶著白麒回家。

姑父姑母看見他們這個樣子，都有些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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