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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戈沉默了。

&ldo;餵？聽著嗎？&rdo;

&ldo;聽著呢。&rdo;

&ldo;我們把他帶來了，關了起來，可也沒有別的辦法。最後還是把他放了。&rdo;

&ldo;邁克，那是他幹的。&rdo;

&ldo;我知道，&rdo;邁克說道。他沉默了一陣，接著他又說了起來，但這次聲音變低

了，好像要同杜戈合謀什麼似的。&ldo;我去你那兒行嗎？我手裡有點兒東西要給你看。&rdo;

&ldo;當然可以，什麼時候來？&rdo;

&ldo;現在怎麼樣？&rdo;

&ldo;行啊。&rdo;

&ldo;我幾分鐘就到。&rdo;

杜戈掛上電話，對特麗絲說，&ldo;他們找到了那根球棒，可上面的手印是吉賽萊

?布倫南的。&rdo;

&ldo;是嗎？天啊！&rdo;

杜戈點點頭。&ldo;他們要把她關進監獄。邁克一會兒就來，他說手裡有什麼東西

要讓咱們看看。&rdo;

特麗絲合上了書，書從她手裡掉下來，掉到了地板上。&ldo;這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啊？&rdo;

&ldo;我看快了。&rdo;

特麗絲沉默了一會兒。&ldo;要是有人把他幹掉怎麼樣？&rdo;

杜戈吃了一驚。&ldo;什麼？&rdo;

&ldo;這件事我已經想過一段時間了，&rdo;她說著興奮地站了起來。&ldo;要是有人毀了

他的剎車帶或朝他開上幾槍那會怎麼樣？要是有人能……&rdo;

&ldo;特麗絲！&rdo;

&ldo;這有什麼不可以的？你能找出反對的原因嗎？&rdo;

&ldo;因為……因為這樣做是錯的。&rdo;

&ldo;這個說法站不住腳。&rdo;

&ldo;殺人不是辦法，我也不想再跟你爭論這件事。&rdo;

&ldo;好的，&rdo;特麗絲從地上撿起那本小說，翻到剛才作了記號的那一頁，又開始

讀了起來。杜戈望著她，從她的臉上看不到氣憤或蔑視，也看不到順從的表情，有

的只是一種放鬆和安詳。他意識到自己開始為她、為她可能採取的行為開始擔起心

來，他不敢完全相信她，從現在起他要密切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邁克果不失言，15分鐘後就把車開上了他家的車道。他今天沒穿警服，著的是

便裝，胳膊下夾著一個很大的相簿。

杜戈站在門廊迎著他，&ldo;你好！&rdo;

邁克四下裡看了看。&ldo;你就住在這兒呀。我總是想知道老師家是個什麼樣子。&rdo;

&ldo;和別人的一模一樣。&rdo;杜戈指著那扇用板子釘起來的窗戶和牆上那些邊緣不

整的小洞。&ldo;這都是郵差那些扔石頭的朋友給我的禮品。&rdo;

&ldo;你報告了嗎？&rdo;

杜戈搖搖頭，&ldo;有什麼用？&rdo;

&ldo;如果真有辦法把所有這些聯絡起來，我們就能抓住他的尾巴，讓他徹底完蛋。&rdo;

杜戈冷冷一笑，&ldo;沒錯，太對了。&rdo;說著他開啟門，&ldo;請進吧，&rdo;邁克跟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