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第2/3 頁)
拖一拖時間。
之前不是說了,錦都不許縱馬夜奔嘛,誰要是奔了,被人知道就要挨御史的罵,再加上國喪期間,你還敢這樣,要不是現在還輟朝,那可真是,罵人(彈劾)的摺子真是雪花一樣要飛過來了。陸錚之前奔了,還被人知道了,於是他就要捱罵,就要受罰。
先帝崩逝,輟朝一月以表哀思,但是國家的事情不可能因為這個人死了,就不發生,時間就靜止了,還是有很多需要處理,需要查辦的事情,都是拖不得的。所以這個事情,大家就達成沉默的共識,輟朝一月,輟了,但沒完全輟,只是不上大朝了,該乾的活都幹,該寫的奏疏都寫,有必要面見皇帝的,也直接求見就行了,大部分緊急事件都是會見的。
宴初:除了高強度學習工作還要高強度見人,求求你們給我留點活路吧。
她甚至覺得要不明天就登基吧,別管那些虛頭八腦的禮節了,衣服合不合適的反正到時候大部分人都低著頭又看不見,別拖了。
至少到時候上了朝,大家有什麼事情在工作時間就都說完了,她至少還能騰出點時間休息。
生產隊的驢都不敢這麼用,真的。
扯遠了,再說回這個悔過書。
御史臺御史大夫李薇今年六十七歲了,老人家瞌睡少,她自己說從聽見噠噠的馬蹄聲以為是邊疆八百里加急的急報,否則還有什麼人敢國喪時期,縱馬夜奔。後來一聽這聲音不對啊,軍馬不是這響啊,讓人出去一看,嚯好嘛,竟然是端王世子。(宴初:我不相信三進的院子還能聽見主路上的事)
“陛下,天下縞素啊陛下!”
已經是個老婆婆的李薇披著全套的朝服拄著柺杖進了宮,她是一路走過來的,步伐又急,進來的時候已經氣喘吁吁,宴初一看趕快給倒茶,賜了座。但錦都人民身體是真的好,此時她整個人已經完全緩過來了,往前撲著,痛陳陸錚大不敬:“老臣深知陛下與世子情誼深厚,但他當日縱馬夜奔,深夜強闖宮門,非要面聖,這是何居心啊!”
宴初:那是你還不知道過不了多長時間等老端王死了,他就直接帶著黑甲軍殺過來了,這才哪到哪。
但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不能這麼說。
宴初:“那,李大人覺得該如何?”
李薇:“老臣不敢,還請陛下依律聖斷。”
依律聖斷,無故縱馬夜奔那是要當眾打廷杖的,初犯十杖,還強闖宮門,還敢逼到皇帝居所,看見了她只披外衣的樣子(李薇還不知道),這恐怕不摘爵位都說不過去。
但是宴初:得了吧,我現在律法還沒看明白呢,哪敢聖斷,再說也不是什麼大事讓他寫個悔過書檢討檢討算了。
李薇:???陛下???
說著李大人瞪著眼睛就要站起來了,宴初趕快安撫她坐下:“朕知道李愛卿是一片忠心,朕知道的。”
“那陛下怎可寬宥他?老臣知道陛下仁善,但要是如此,你也寬赦她也寬赦,那豈不是將律法視作兒戲?”
宴初當時沒說話,保持著禮貌中略帶尷尬的笑容,拼命頭腦風暴,回憶自己曾經看過的那些帖子,半晌,嘆了口氣,親自走出來扶李薇重新坐下。
“愛卿,你先坐,朕也有考量的。”她做出沉穩悲痛狀,緩緩踱步:“端王是朕的伯父,領地在雲塘,可是陸錚作為他的長子,一直在國子監求學。幼子與父母親人分隔兩地很不容易,照理來說,從他到錦都的時候開始,他就應該是端王世子,可為何這麼多年過去了,父皇直到崩逝之前,才終於批覆了封他做端王世子的奏疏,啟用了宮外的端王府?”
“這老臣不知。”
“你不是不知,你是不敢說。無妨,那就朕來說,你且聽一聽,朕說得對不對。”宴初聲音平緩:“端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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