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第1/4 頁)
令長理並沒有在宴初這裡逗留太長的時間,先國師去得突然,許多該交接的事情尚未完成,他這個新國師也是匆忙上崗,千頭萬緒等著他去理清,此次過來也是忙裡偷閒,現在也沒工夫在這裡多留了。
“這麼忙啊。”宴初拍拍他:“那國師要注意身體。”
一邊說著,宴初一邊和他一起走到了門口。在兩人一起出門之前,令長理輕輕攔了她一下。
“不能送出去了。”國師說:“殿下,現在應該叫陛下了,既然成了陛下,便不能再像十七殿下那樣自由了。就送到這裡吧。”
宴初:?
其實她沒有專門打算去送令長理,只是剛好他打算走的時候自己也站起來了,兩個人一邊說話就這麼一邊走到了門口,然後讓國師誤會了。
然而這是一個不能澄清的誤會——總不能直接開口跟人家說:不是,我沒想送你,只是跟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走出來了——這樣場面只會變得更加尷尬,太慘了。
於是她只能說:哦好的。
令長理欣慰又複雜的看了她一眼,顧念著身邊還有琥珀在,原本想拍一拍陛下肩膀的手握成了拳掩在袖子裡。他看了宴初一眼,像是久別重逢。然而還不等宴初看得真切,國師已經收回目光,對著新皇深深一揖。
“陛下。”他說:“臣告退。”
禮數週全,進退得當。
本來是沒什麼問題的。
回到房間裡,宴初在椅子上坐下。以前的大國師舒柏彧突然去世了,這讓她整個人有點木木的。她覺得自己應該悲傷,但……就是好像沒什麼感覺。
……原來自己這麼冷心冷清嗎?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神經過敏,宴初總覺得這場會面好像哪哪都不對。如果是打遊戲的話她根本不可能這樣去細究,然而現在她可是本人就在這裡,任何的一點不對都有可能引起最終的be到來,決不能輕輕放過。
宴初一邊頭腦風暴,自己和空氣鬥智鬥勇,一邊讓琥珀去把澄月叫過來。
她說:“我有點事情要問她,要是這會兒走得開,就先到我這裡來一趟。”
說起照顧宴初的這四位,說是貼身大宮女,實際更像是照顧她生活起居,處理各種事情的四位秘書。
分別是琉璃,琥珀,澄月,勝意。
別人家的貼身宮女小廝,都是成套的名字,哪怕不認識,一看就知道這幾個人是一起的,然而宴初身邊的這四個人,看這毫不配套的散裝名字,很難想象他們四個竟然是在一個人身邊當差的。
宴初:嗐,其實,人家本來也不是在一處的。
琉璃是先皇身邊的,當時因為宴初身邊伺候的人不得力,害她摔傷了腿,於是便撥了她過來照顧宴初。當時她身邊的當值的宮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懲罰,最次的都打了手板,她又愛跑愛跳,讓這群剛受了罰的人來照顧更叫人不放心。再加上那時候十七的宮裡人少事雜,一個琉璃就算長了八隻手,也難免有疏漏的地方。
於是皇太女首先做主,把自己身邊的琥珀送給了宴初,說:“這算是個可用之人,就讓她先幫琉璃料理著,要是不順手,你告訴長姐,孤幫你調教她。”
太女的人上午剛在宴初的宮裡紮下,午飯剛過,還沒午睡,二皇子的人就來了。他的說辭和太女也沒甚不同,左不過就是“這人是我挑的,讓她現在這裡幫忙,不好用再來告訴二哥。”之類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一張娃娃臉的澄月見人就笑,上來就姐姐妹妹嘴裡不停,行禮叫人利落極了。之前還擔心她會不會與大姐送來的琥珀打擂臺,沒想到澄月先退了一射之地,兩人年齡相仿,她卻一直叫琥珀姐姐,事事以她為先。琥珀也投桃報李,有了先後,兩個人遇事便能商量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