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第2/2 頁)
於是被單獨分類了。
遊戲的設定裡,國師從頭到尾輔佐的都是“皇帝”,而不是成為皇帝的某人。曾有人戲稱,恐怕就算登上皇位的是個狗子,大國師也會用心輔佐。
可宴初覺得,司天監的大國師,好像也不是如同設定上說的那麼不近人情。
比如上一任國師舒柏彧。
曾經宴初還在父親的書房裡見過他,是個非常漂亮的冷淡男人。因為之前對於權謀一點沒興趣,她就只知道令長理的師父和她爸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在父親的引見下叫了對方一聲舒國師。
國師總是淡淡的,很平和,很少對某樣事物表現出惡感,她曾經問過舒國師,問他是否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或者喜歡什麼,舒國師微微笑了笑,他沒怎麼猶豫,說:“我與其它的國師理想可能不太一樣,我想要風調雨順,四海昇平。”
宴初:“那,其他國師的理想是什麼呢?”
舒柏彧搖搖頭,給了宴初一塊棗泥糕,沒再說話。
雖然舒國師看起來總是一副遺世獨立,世外之人的感覺,但事實上,她爸和老國師的關係真的非常非常的要好。
她感覺至少是九十分的好。
舒柏彧就真的是全心全意為了輔佐皇帝順應天道,甚至有的時候皇帝要為了百姓做些有點逆天改命的事情,他就會捨身去擋劫。
比如之前老皇帝要去給河流改道,修運河,這種人工改變地理地貌、移山填海的事情,因為勞民傷財最容易觸發天道殺,但因為老皇帝坦坦蕩蕩,舒柏彧知道之後只是象徵性的過來勸了一下,說了些逆天而行我可是要替天行道的之類的話,然後就替皇帝捨身擋雷劫了。
看看,看看,這要是哪個玩家能開局得到這樣的待遇,那可不是得直接高興昇天了。
然而澄月說的蹊蹺就在這裡。
“就憑前國師與先皇陛下的情誼,奴婢猜測,就算真的天道截殺,他必然也會提醒陛下。”澄月將手中打好的絡子往宴初的袖子上比了比,似是不太滿意,又全都拆開:“那時時疫一下流行開的時候,前國師卻是最意外的,慌張而來的時候,甚至連大氅都沒有穿。”
更何況,如果是天道示下,之後國師必然昭告老陛下有何悖逆,可是國師並無動作。
他只是日復一日的焦躁著,惶惑著,奔波著。
從來不喜歡與人相交的舒柏彧開始頻繁出宮。每日晨起,他首先檢視過皇帝和其他人的病情後便匆匆離去,有時是回去司天監,有時是出宮,原本清冷的眉眼因為奔波變得風塵僕僕,然而無論是老皇帝還是其他的皇族,還是肉眼可見的迅速衰敗下去。
舒柏彧迴天無力。
他重新回到司天監後就再無訊息傳來,再次聽到他的名字,便是舒國師逝世的訊息,沒過多久,皇族們便開始像下餃子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的發喪。
澄月從袖中掏出一張小紙。
“陛下請看。”澄月將小紙展開鋪平:“當時陛下不在宮裡,前國師在宮外的軌跡奴婢不知全部,只聽了個大概,這便是奴婢所知道的前國師曾去過的地方。”
小紙條上,蠅頭大小的各種符號只有澄月自己能看懂,一行行記著誰在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看到舒柏彧。
這小紙條上的東西澄月早就爛熟於心,現在給宴初看過後,便就著燭火燒成灰了。
澄月將打好的絡子遞給她:“除了宮外,前國師還曾經拜訪過一人。”
宴初:“誰啊?”
澄月聲音悄悄:“白宥,白公子。”
哦?宴初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這倒是”令人意外。
她稍作沉吟:“看來,我也得去拜訪一下這位老夥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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