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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之一。
〃這封信的落款是王室法律顧問戴維·普勞斯。
如今他成了律師。
還有波特,他是名醫生。
我不知道普勞斯是不是想讓我們這些認識裡弗斯的人從這封信中讀出諷刺的意味來。
即使這樣,我對他沒有好感,因為他那樣對待過菲爾丁。
我又讀了其他信件。
有些是〃住校幫〃寫的,包括那個〃拳擊手〃安德森,如今他是議會的議員了。
在信中,他多情地回憶起根本就沒有過的美好日子。
他們立志要成為的那類人就應當這樣銘記、頌揚自己的老師。
有一件事我想肯定是不能做了,那就是繼續為海恩斯干活。
我害怕被進一步拖進他那個怪誕的世界當中,在那裡很難說什麼是真的,什麼不是。
儘管他拿著懷錶表演得惟妙惟肖,儘管他聲稱上帝不會再發出邀請,但我敢肯定他是要繼續歸化我的。
我決定離開《還鄉人》,發誓儘可能地避開他。
下次見到我母親時,我打算不向她提起自己去布魯克林的紐芬蘭五旬節派教堂的事,除非她主動提及,不過我懷疑她敢不敢提,因為要她去想,更不用說談論我是怎麼在耳邊響著海恩斯詛咒的情況下逃出教堂的,她會害怕死的。
也許她根本就聽不到這回事。
加里格絲小姐知道這事對她會有多大影響,也許不會告訴她。
要麼就是海恩斯,因為不想讓人看做他沒有得逞的樣子,所以也許不會把這事告訴她倆中的任何一個人。
我向達根和瑪克辛道了別,請他們告訴海恩斯我不再回來了,也不再住合作公寓了。
在紐約,我又多呆了三天,在公園的長凳上坐了、睡了三天兩夜,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走。
我決定回紐芬蘭,可怎麼回去,我沒有主意。
社會主義。
最好尋找到一個或許不那麼合理但有些許成功希望的目標,最接近社會主義的目標應當是人們樂於接受的,而不應當終身沉醉於正義事業慘遭失敗的自我悲壯之中。
菲爾丁。
如今,當我拿定主意準備還鄉時,對她的思念卻沒完沒了地纏繞著我。
在紐約的5年當中,我同每月停靠布魯克林綠點碼頭的紅十字船船長混得很熟了。
在我倆見了三四次面之後,在我還遠沒意識到自己有思鄉之情的時候,普勞迪船長就聲稱我的思鄉病是他所見過的最嚴重的。
去五旬節派教堂後的第三天,我來到綠點碼頭,特別留心不要撞上海恩斯,我知道有時候他也來這兒為紅十字船祝福。
我在附近徘徊等待,等其他來接船的紐芬蘭人離開之後再去跟普勞迪船長商談。
雖說冬令未到,但這天有風,很涼。
在紐約的低階旅館裡再過一冬,這個想法已經無法忍受了。
我把外衣拉緊,捂住喉頭,另一隻手壓住軟帽,不讓風吹走。
〃喬,看樣子你是撐不住了。
〃普勞迪船長說。
他和藹同情的口氣令我雙腿發軟。
我向他講了我的處境,還沒等我開口,他便答應讓我乘他的船返回紐芬蘭。
他說要多花些時間,因為船要經過波士頓、哈立法克斯和北悉尼,最後到巴斯克港。
這段路程總共要花三天,而且由於這船不是客輪,因此他希望我在紐芬蘭要有個可以睡覺的地方,這個我是需得著的。
我如釋重負,我有氣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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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希羅多德
菲爾丁的《紐芬蘭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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