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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常雲起。
“所以,你最好好的活著,別等我還沒死,你就死了,那一切都泡湯了。”常雲起笑道,將手裡的手術刀翻來覆去,“或者,你祈禱我早些死,別等你七老八十了,才得以去見你的月娘,那見了又有什麼用?”
常雲成笑了笑。
只要見了,哪怕一眼,就足矣。
“然後,你還要等。”老僧接著說道,“世子爺壽終那一刻,便是你離開這裡的一刻。但卻不是能到那位女子那裡的一刻,你將如同被從世上剝離,困壓在暗塔之下,等著機緣到來的一刻,幸則百年千年,不幸則無休無止無頭無盡無邊無岸,這期間你非死非生,非人非鬼。”
他說到這裡,看著常雲成。
“常公子,這種等。你可等的?”他問道。
常雲成沒有說話,轉身就走。
常公子,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永遠沒有這個機緣,縱然世子爺託骨相送,她也看不到這把手術刀,或者見到了也不會拿到,那麼。你就永遠的困在黑暗的天地裡,無休無止無頭無盡無邊無岸,你可願意?
常公子,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真的可以到那裡,但是。她或者幼齒稚子,或者白髮鶴皮,或者已然枯骨一具。你可願意?
常公子,你可知道,這件事千萬分之險,一分之緣,你當真願意?
身後是老僧一聲高過一聲的話。
常雲成已經走到了門邊。他回過頭。
“我願意。”他說道。
老僧看著他,垂首念聲佛號。
常雲成一隻腳邁出門檻。常雲起又喊住他。
“常雲成。”他帶著戲謔的笑,將手中的刀子拋起接住,“你,就這樣信我嗎?”
常雲成收回視線大步而去。
女子的手搖他胳膊的動作讓常雲成再次回過神,他看著眼前的白骨,目光落在一旁的模擬畫像上。
畫上儒雅公子俊立含笑。
“我信你。”他吐出一口氣,看著畫像低聲說道,“不過,你信不信,我沒有天天的期盼你早些死。”
“那男人六年後在任職的地方得病不治死了,抱著刀子下葬了,那那個男人找到自己的女人了嗎?”一旁的管理員急急的問道。
“找到了。”常雲成看她一眼說道,然後看齊悅,含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齊悅自然知道他說的什麼,忍不住又要掉淚,伸手抱住他的胳膊。
“就這樣啊?”女管理員覺得故事有些無趣,說道,“就這樣簡單啊?”
那可怕的黑暗…
那可怕的等待…
那孤獨的千年…
那不知春夏秋冬冷熱寒暑的清醒著,非人非鬼非生非死的清醒著。。
空蕩蕩,無聲無息,無邊無盡。
常雲成微微一笑,點點頭。
“是,就這樣簡單,很容易的。”他笑道。
女管理員失望的擺擺手。
“這算什麼故事啊,一點也不浪漫,還不如改成這兩個男人基情永恆呢…”她嘀咕道。
“也就你們這些女人愛聽故事,有什麼可聽的,故事嘛,不過是故事。”男管理員哼聲說道。
他們說笑著再次囑咐二人文明參觀,便放心的退出去了。
雖然講的故事無趣了點,但至少表現不像是神經病。
室內安靜下來,常雲成沒說話,轉頭看到齊悅看著自己。
“看什麼看?”他低聲笑道,伸手拍她額頭。
“真這麼簡單?他一死,你就過來了?”齊悅問道。
“是啊,要不然怎麼著?”常雲成笑道,將她攬在懷裡,“不要胡思亂想了,總之,我現在好好的在你跟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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