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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墨把尚未落地就鬆了手,莫青沒有防備一下跌在地上,沈白一踏遲墨的腳借力翻個筋斗穩穩的落下。
“師兄。”沈白走過去把手伸給莫青,莫青楞了一下拉住他的手站了起來。
遲墨已經悠閒的坐在旁邊光禿禿的樹墩上一手撐在膝蓋上支著下巴勾起嘴角的看著那兩個人。
沈白拉莫青起來轉身看到坐得四平八穩的遲墨淡淡的道:“現在可以說了。”
遲墨“嗯”了一聲說:“在你們初到湘西那一天,我在外面遇到了你師兄,問他借了點血用,只一些,不足以讓他喪命。”
“師兄?”沈白側臉去看莫青,莫青微微頷首表示遲墨說的是真的。
“殺你的人是誰?”沈白麵沉如水。
莫青猶豫了許久才開口:“殺我的不是人,否則我也不會變成殭屍。”莫青抬眼,沈白麵上看不出什麼變化。“你可曾聽方師叔說過旱魃?”
“聽過。據說,這妖孽曾在黃帝和蚩尤的決戰中出現。”
“那天早上我就是在外面練功回來的時候遇到了這妖孽,所以才……”說到這莫青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旱魃在湘西出沒?傳說旱魃只在北地出沒怎麼會到了湘西?”
莫青搖了搖頭,沒有再言語。
“所謂旱魃莫不是女魃?”遲墨的食指在下巴上摩挲著,“據傳說上能屠龍旱天,下能引渡瘟神,且,能夠變換身形相貌迷惑眾人。你們最近往湘西送的屍身多嗎?”
沈白略一思索,說:“不少,一張龍椅害了不少人的性命……”
“只怕是……”
遲墨的語氣裡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漏進沈白的耳朵裡。世間越是兵荒馬亂越是妖物興風作浪的好時候。太宗皇帝駕崩,新皇帝雖然即位,但是,新皇帝那尷尬的年紀和身份都使得這皇位之爭不論是明著還是暗裡都是方興未艾。
“我們去請示師父?”
莫青此言一出立刻遭到了沈白的反對:“師兄,你要自尋死路?”
“小白,就算我不去見師父,你看到我也應該……”
“師兄,你!”
“看來,你這位師兄不承你的情,快快做法收了他吧。”
“你!”莫青橫了遲墨一眼,對沈白解釋,“小白,不要聽這妖孽胡說!我是,我是……”
“嗤”的一聲遲墨笑了起來:“你不是妖孽?”
沈白白他一眼:“師兄,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莫青欲言又止,只呆呆的看住沈白。
“師兄?”沈白的眉頭在聽到旱魃的時候已經攢在了一起,此刻對上莫青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才又展開。
“是他一直在跟著你。你這小道士當真修行不到家。”遲墨扶著腰間佩劍站了起來,踱到莫青身邊將這臉色慘白的男子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一遍,“你的修為應該遠高於你師弟,我盯上你的時候你還曾經將我引到城外企圖打我一個魂飛魄散,怎麼會發現不了你周圍出現了旱魃?”
“我……”
“莫不是那旱魃化作你師弟的模樣來矇蔽你吧?”遲墨看著他把頭低了又低心下覺得好笑,他若是人此刻應該會臉紅得像說書人嘴裡那個關公吧。
“就算是旱魃變做我的模樣,師兄也不會察覺不到它的妖氣。”沈白道。
遲墨扯了扯嘴角:“這就要問你師兄了。”眼角瞟了一眼偏開臉只看地的莫青,接著說,“你怕你師父發現你,所以你在你這個師弟離句容百里開外的地方就沒有再跟著他,而是留在了你們往返的必經之路附近等著。你在路上已經知道你師弟必會返來見我,我們又必然不會在句容久留。我說的對嗎?”
莫青不說話只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