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第1/3 頁)

大門前的光景與上次和本多一起來時一樣，只是比那時的糙坪更枯黃些。

大門裡有動靜。門開了，一個女傭探出頭來。這個女傭和本多一起來時見過。

她見了禎子問道：

&ldo;您是哪一位呀？好像記不起來了。低頭施禮。

&ldo;我是鵜原，想見一見夫人。&rdo;禎子說。

&ldo;來得不湊巧，夫人現在不在家。&rdo;女傭恭敬地說。

她本來也估計到不在家，聽了女傭的話，一時不知所措。可是，今天她非常想見見夫人。

&ldo;回來很晚嗎？&rdo;她不由地問女傭。

&ldo;是的，要到夜晚才回來。&rdo;女傭同情地說。

&ldo;出遠門了嗎？&rdo;

&ldo;嗯，是這樣的。由報社主辦，和大學教師一起舉行座談會，然後還有兩個會，所以回來很晚。&rdo;

室田夫人是當地的名流夫人，非常忙碌。一聽要到晚上才回來，禎子不想再度來訪。她決心今夜乘火車回東京，已經沒有時間了。她本想在回京以前見一見夫人，現在沒有辦法了。

禎子對室田夫人的印象很好，人長得漂亮、文靜、有知識。對她的丈夫室田經理，她此刻有所疑惑。而夫人卻使她那動搖的心情有所緩和。室田夫人是具有這種氛圍的女性。

禎子對女傭說：&ldo;夫人回來，請代我向她問好。&rdo;便走出了大門。

走到外面，馬路一溜下坡，通向市區。從這兒可以望見遙遠的海岸線。在雲層籠罩下，海面呈陰鬱的暗色。那次在上坡途中，本多用愛的表白似的眼神凝視著她，使她狼狽不堪。來到這兒，禎子又想起那時的情景。

禎子當晚離開金澤，第二天一早到達東京。東京天晴，萬裡無雲。

她立刻回到世田谷孃家。好久沒見了，母親很高興。

她和母親有許多話要說，譬如宗太郎的死，嫂子回來後的情況等，話是無窮無盡。

據母親說，宗太郎的葬禮盛大而隆重。從那以後，原來性格開朗的嫂子，變得陰沉，不愛說話。母親常去看她，不知怎樣安慰她才好。

然而，禎子不能老是聽母親沒完沒了的嘮叨。她必須馬上去立川。

&ldo;哎喲，還要出去？&rdo;母親不滿地說。

&ldo;嗯，馬上就回來。&rdo;

她沒說去哪裡，當然也不說去幹什麼。她的手提包裡裝著一張剪報，那是金澤的地方報紙。

約一小時後，禎子到宜川署，她對傳達說要見葉山警和。葉山警司聽到&ldo;鵜原&rdo;

這個姓，立刻就出來了。和上次見面對一樣，葉出警司一點兒也沒有變樣。

&ldo;啊！上次怠慢了。&rdo;警司見了禎子，向舊友之美施禮。

&ldo;請！

兩人走進上次來過的小小的接待室。

&ldo;上次失禮了。&rdo;禎子說。

&ldo;不，彼此彼此。&rdo;

臨近歲暮，警司工作忙。寒暄過後，禎子從手提包裡掏出那份剪報。

&ldo;冒昧地問您，以前您和憲一在一起時，1949年至1950年，這一帶有與美軍打交道的特殊女性，您該知道吧？&rdo;

&ldo;那當然知道。這地方是軍事基地，那可是了不得。我是交通股，有時也被拉去幫助取締。鵜原君更是忙得不可開交。&rdo;警司回答。

禎子拿出剪報，那是在鶴來自殺的田沼久子的報導。橢圓形的框框內，還有她的臉部照片。禎子問葉山曾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