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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年尷尬地頭皮發麻,她再次後悔,就應該昨天偷偷還了的!
懷裡抱著的衣服被她揉成一團,突兀的皺痕在高階面料上尤顯突兀。
腳步聲停在身前,懷中的衣物忽然被人抽走。
下一刻,手中塞進來一瓶溫水。
孟年微怔。
她眼睛不方便倒水喝,於是劉嬸新買了個恆溫櫃放在她門口,裡面放滿了溫水瓶。
所以剛剛他是出去拿水了?
葉斂抬手,隔著衣服輕輕按在她的肩膀上,帶著她轉了方向,推她向前走。
直到孟年摸到門框,葉斂按著她的肩膀稍稍用了下力。
同時冷靜的聲音響起:
「一個成年人該有她獨立的人格,她有權利自己選擇未來,自然也可以說不。不該被任何事情束縛手腳,不管是什麼原因違背了自己的意願,都不必妥協。」
手掌抵住她的肩膀,將她往前輕輕推了推。
「房間就在前面,去吧,大步向前就好。」
房門在身後合攏。
孟年背對著門板,漸漸濕潤了眼眶。
作者有話說:
葉叔叔已經在耐心地教了,所以年年會成長的,放心叭。
第9章 你叔叔會不會是來送孟年的?
——大步向前就好。
這是手術前葉斂跟她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直到孟年被推進手術室,她腦海里仍然縈繞這句給她力量的話。
那天分開後,孟年就被王叔和程盼送到了醫院。
術前兩天要做的檢查很多,一直是程盼在旁陪伴。孟年偶爾會聽到程盼接通電話,是王裕打來的。
聽王裕說他們在她住院那天就飛到京城去了,似乎是有一樁收購案要葉斂親自去談。
希望他一切順利吧。
麻藥開始起作用,她的意識一瞬間丟失。
手術室外,王叔和程盼在等著。已經出院的劉嬸留在家中,給孟年準備術後的營養餐。
醫院外,停車場中,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主駕的人屁股下面像是埋了釘子,怎麼坐都坐不踏實。
他偶爾降下車窗,探頭遙望不遠處那棟住院部大樓。偶爾又合上窗子,掏出手機戳戳點點,像是在和誰發訊息。
他張牙舞爪,抓耳撓腮,不經意間瞥向後視鏡,卻瞧見罪魁禍首沉穩地坐在後排,不動如山。
王裕唰地轉身,趴在皮座椅上,衝著後頭不服氣道:「我說boss大人,是您老人家催著我改簽機票往回趕,你這兩天壓榨我壓榨合作方,把兩天的行程趕在一天半弄完,怎麼現在到地方了反而都不急呢?」
如果是按照正常計劃,他們現在應該在京城飛往北美的飛機上。而不是連覺都沒睡,連夜從京城回到這裡。
他們擠出來的半天不是這麼揮霍的!就在這停車場上乾等著?
後排的男人領口微敞,襯衣袖口挽至手臂。他抬腕看了眼時間,嗓音不疾不徐:「還早。」
王裕焦慮得不行,兩條細長眉擰在一起,嘴裡碎碎叨叨:「那可是在腦袋裡動刀子啊,開瓢啊……」
「開顱。」葉斂糾正。
「太可怕了。」
葉斂睨他一眼,不想接話。他垂下眸,繼續處理平板上的公務。
手指在螢幕上滑著,偶爾分出神去,聽到王裕的嘟囔:「裝得好像不關心似的。」
王裕低聲的質問,像是自言自語,壓根沒想過聽到回答,更沒注意葉斂有片刻的晃神。
很快,葉斂收了心神,繼續投入工作。
在處理完一個棘手的問題後,王裕突然歡呼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