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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息消失的人,這個他該稱一聲……“姐夫”的男人。“你找我,是想我幫她?”
這姐弟,佔盡了天下的鐘靈氣。“你想幫她麼?”
“她不屑我幫。”他牙根微咬,眉宇間縱算透出隱隱怒意。
“救她回時,她被人以鞭打透了骨肉,連一位醫術罕見的神醫也不能使她身上全無疤痕。最初的半年裡,她夜夜惡夢,全村的人都聽見過她在夢裡的哭喊聲,那聲音,可以撕裂一個人的心肺。她在夢中呼喊令慈,還有狂亂的夢語。在下想,她的夢境應該是在地宮罷。昨日,在下進到了貴國已逝皇后的地宮內,呆了兩個時辰。兆郡王若得暇,是在也應該進內一遊,相信會收穫頗豐。”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柳持謙精緻眉型凝結,冷嗤。“替她博取我的同情麼?”
關峙淡然搖首,“她不會屑於做這些事。”
“既然知道,你又何必替人廢事?想做和事老,為她與我調和?”柳持謙嘲諷勾唇。
“你們姐弟見的心結輪不到在下置喙。在下多說那些話,不過想給兆郡王提個建議,聽與不聽,權在閣下。”
“你以為本王會稀罕什麼勞什子的姐弟情誼?”
果然是姐弟,連這份倔強也像得出奇。關峙揚唇淺哂,“在下不認為兆郡王在先前曉得令姐被人擲進地宮之訊後毫無動作。你只須將你所查得的成果報與她,令姐弟的相處便會迎破冰之期。”
“你……本王何時查過什麼?你……”少年意氣習性一時出頭,令少年王爺口是心非,欲蓋彌彰,待察覺自己這幼稚伎倆在這個薄若深海般的男人面前一覽無餘,遂厲咳一聲,收整表情,連懊喪也不再讓顯現面上。“本王要歇息了,你若不想走,可在此地給本王守夜。”
柳持謙跳開垂簾踏進內室,毫不意外隨即掀簾外望時,簾外人已杳行跡。
他坐燈下,陷入沉思。
這個人既然和“她”做過夫妻,應該是有幾分瞭解的罷。他若將黑手推出,當真可以改變些許?但那隻黑手翻可為雲,覆可為雨,想推之,須推到圓轉無隙。他還須確定,羲國人為“她”張開的保護傘會張道幾時,護到哪裡?
還有……這個人每次都為“她”去,對“她”,應該還算喜歡罷?
……
“依蘇相的意思,是拒絕與羲國的這門親事?”
“皇上,詩琴乃我天曆皇朝嫡系皇族女兒,怎能容異國人褻瀆至此?”
“朕怎麼不記得當年將夕月許與南院大王時,蘇相有話如此?”
“皇上,微塵一顆心盡為我天曆,絕無半點私心雜念。實在是兩女所嫁之人不同,無法同日而語。南院大王楚遠漠是什麼人?北院大王楚遠涯又是什麼人?這兩人天地之別。
微塵昔日未攔,是因女子有楚遠漠那等男兒為婿,屬良緣天成,於國於己俱萌其利。但若嫁得是楚遠涯,等於將有著天曆皇朝血統的高貴女兒送進汙濁之地,損國家體面,毀皇族威譽,百害而無一益啊。”
大金殿上,南書房內,蘇変老相言之咄咄,長篇累牘。無論辭藻如何砌新,詞彙如何精濾,結論不外兩字:拒婚。
朝堂之中可容庸才混跡,卻無蠢材存活。諸人胸中,皆揣著明白……當初縱算良親王側妃之女逝去的萬樂公主許得人是北院大王,蘇相也斷無出頭之理。
明白歸明白,糊塗仍要裝出,附和之聲此起彼伏。
元熙帝噙笑聆諫,無論是殿上還是書房,都未作最後結詞。政國大事,豈能兒戲?且容朕思慮。
“持謙,蘇相的話你都聽到了,你作何想?”一個時辰後,元熙帝賜了諸卿跪安,惟獨留下兆郡王,欲作一席長談。
“蘇相不想自己孫女有一個品格低劣的夫婿,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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