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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夕月在哪裡?”
“怎麼,想殺她?”
“她毀了我的家,害了我的親人,不該殺麼?”
“憑你?”
“我殺不了她?”
“恁你如今的本事,動不了她毫分。”
“……你教我!你既然救我是為了讓我殺她,那便教我如何才能殺得了她!教我!”
“她為了佈置報仇,可以隱身多年,你若想殺她,也要……”
“我不!我忍不住,我隱不了!我這就要去殺了她,為我家人報仇!不要擋我!”
報仇的心,宛如在烈火中煎熬,已無片刻的忍耐。這般的奮力一搏,許將一人的仇恨養成計劃打破……
蝕六
不見了樊隱嶽,爭搶失去意義,兩個男人都不喜做勞而無之事,遂各自俱節省了氣力,息戰罷爭。只是,卻也不會就此消停了去,為不使對手佔得先機,二人皆不會置對方行止不顧。
尤其是楚遠漠。
他很明白,在失去樊隱嶽聲跡的這段時間裡,他相應亦失去了自己在這個女人心中好不容易方開闢的那方領地。而同樣是在這段時間,關峙收復了失土。
故去的已然過去,無可改變。
樊隱嶽告訴他,所以會與關峙破鏡重圓,源於寶鄲城外的那一次雪中困劫。對此,他無話可說。未適時趕去救她,他不會後悔,不能後悔。如果重回那時,他的選擇……仍不會變。然而,如果他不是一國的兵馬總都督,如果他沒有肩負千萬名兵士子弟的身家性命,如果他是一個可以隨心所愛的男人,他會去,即使披荊斬棘,即使災厄重重,他都要去!但,他不是。
所以,他能做的,惟有抓住將。她很重要,比料得想得認為的都要重要!偏偏,這項體認,是在梁光捎她的病困之訊而自己無法抽身思及將可能與她陰陽相隔的那刻,痛意兇狠而銳利如閃電般劈中心扉,使他明白,失去她,他將一生育喜樂絕緣。
既然如此,他怎能容許自己失去?他的將,她一定是站在自己身邊分享所有榮耀華彩與喜怒哀樂的那個。
“這人到底要做什麼?這些天盡在邊境線上打轉,不返天曆,不進羲國,難道是樊姑娘隱身在這不遠處麼?”盯梢了多日,越盯越失去耐心,楚河忍不住心頭疑惑,道。
楚遠漠扯唇,“他清楚他的一舉一動皆在本王注視之下,就如本王清楚他一定在關注本王動向一般。他這般反覆去的盤桓,是想讓本王失去耐心罷。”
“王爺也在拖他的耐心?”
“也許罷。”
“可……”啥時是個頭兒?楚河不敢擅問,但自家王爺能為一個女人費上這般心思,他煞是納罕。
“他一定會去找她,也一定有聯絡方法。”他眸色深冷。“所以,盯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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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她走罷。”
入了夜,風聲緊俏,縱門窗緊闔,也能聞烈烈呼嘯,令得燃著一豆燈光的屋內冬意昭然,枯坐其內,寒不勝衣。若這時再有一句句與己有關卻聲音平淡的閒談,更能使身外冬意浸髓入骨。
珂蓮兩眸圓睜,一個冷顫過了,又一個冷顫。如斯冷意,在他出手將她拿住縛在馬上時,已然滋於體內。
“關峙你說什麼?”執酒小酌的樑上君似未聽清,傾耳問。
“放她走。”
“你要放了她?隱嶽還沒回,你就要放她走?”
喬三娘哼笑,“楚遠漠並不在乎她的死活,留了她,又有何用?”
“沒準那楚遠漠是在死撐,咱們真要殺,他真能不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