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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生。”她囅若春花,螓首條抬,噙住了自己最愛的兩片薄唇,又引纏綿。而拿她著實無法的男人,在避開佳人傷勢同時,唯有任這人兒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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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謙!”
斥開了迎的下人,揮退了兆郡王府侍衛,良親王面色蒼白,目光冷烈,一路闊步疾行,到達兆郡王府的書房前,抬足踹開兩扇楠木雙扁,掠身其內,向著燈下攬卷的兆郡王重聲高喝。
“父王。”柳持謙緩緩立起,淡揚雙眉,玉面之上未有過多的錯愕。“深夜前,有何事指教謙兒?”
“把門闔上,退守兩丈之外,不得任何人打擾!”吩咐過身後侍衛,柳遠州踱至案後正位落座,兩目寒光投往佇於案側的兒子身上。“你已經與月兒見過面了,對罷?”
柳持謙有了一絲訝異,“父王……”
“說實話,為父要聽你的實話!”
柳持謙黑瞳一閃,道:“父王何以認為持謙對您沒有實話?”
柳遠州冷哼,“月兒還活著的事,你何時得知?”
“自然比父王要早。”
“持謙!”柳遠州眸光射如利鏃。
“大概有一年之久了。”
“一年之久?這麼說,你早早便曉得樊隱嶽是誰了?”
“正是。”
“為何不告訴為父?”
“謙兒以為父王寧可她真的死去了。”
逐六八
夜,萬籟俱寂,皓麗月華遭濃霾阻隔,如墨的夜意將蒼空下的樓臺亭閣抹上一層詭色,宛若此下正深夜長談者的心中之境。暗,彷佛遙無盡頭。話,似乎無法終止。
“所以,蘇家有今日,她必定也參與其中了?”
“對。”
“蘇変如今的情狀,也與她有干係?”
“對。”
“她在伊始即找到了你,要你助她?”
“不對。”
“不對?”
“起先她並沒有打算讓我曉得她還活著,去年母妃芳辰之夜,我與她在母妃墓前偶遇。之後,也少有聯絡。”再聯絡,是最近的事。
“她很恨蘇家?”
“當然。”
“除了蘇家,她……還恨誰?”
“父王是想問她恨不恨父王罷?”柳持謙扯唇。
柳遠州蹙眉不語。在兒子面前,他不想承認自己此刻心情有些許狼狽。
柳夕月,月兒……這個他以為已不在人世的女兒,今夜竟然出現在面前,當望見月下那張清麗絕塵的顏容,當與那雙酷似凡心的眼眸撞上,那一份衝擊可謂驚心動魄。若不然,他也不會在連夜闖進兆郡王府問個分明。
“她的脾氣很像母妃,卻也不盡像。若有人開罪了母妃,輕者母妃會坦然釋之,重者則漠然視之。她,是加倍奉還。早在許多年前,我便親眼見過她在詩琴常走的石板路上灑上香油,令當夜經過的詩琴滑到跌斷了腿骨,而不知者包括父王俱以為是膳房回送菜的下人手腳不夠利落所致。”似是唯恐父王的心情不夠紊亂,柳持謙語氣閒涼地述起一段陳年往事。“父王認為,她與母妃,誰的方式更傷人?”
如果不是柳遠州心焦神散,定會叱責兒子這一刻語氣表情中現出的輕慢,喃道:“她生得像極了你的母妃,比當年還要像……”
皇上將畫著與凡心幾無二致的面貌的畫像出示之際,震驚之餘,許久以一些盤纏糾結在腦中的千絲萬縷,終似找到了一處活絡的抽結,將近順暢起。
他曾一度以為那個對他從無好臉好語的樊參贊出身樊家,以為對方因他對樊家的壓迫感及見死不救方執意使得詩琴遠嫁異國。然而,送詩琴遠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