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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身上鮮血橫流悽慘如難民的顧仙佛,李柔然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想起了顧仙佛調戲自己佩劍該叫波濤不該叫雀尾。
想起了顧仙佛在馬車上看色情話本還一本正經。
想起了自己還欠他一壇好酒。
可惜啊,這壇好酒他可能喝不到嘍。
荊人奴左手顫顫巍巍地從懷裡摸出一張殘缺的黃色符紙二指捏住,幾句碎碎念之後,咬破自己舌尖一口舌尖血噴在符紙之上,然後把符紙貼在了桃木劍劍柄之上。
這一系列動作完成之後,荊人奴身材佝僂了許多,鬢角也鑽出一縷縷白髮,似乎剛才那一系列動作極大地耗費了他的氣血與精力。
荊人奴依舊沉默寡言,握緊手裡的桃木劍,虛空朝前一指。
一道昏暗內斂的劍氣從桃木劍上飛出,迎風便長,幾乎是剎那間便達到成人手臂粗細,待飛至顧仙佛面前之時,已經變成了嬰兒頭顱粗細。
顧仙佛此時五識盡毀,面對來勢洶洶的劍氣,似乎也是感受到了不安,皺著眉頭轉了轉頭,最後終於手握青龍膽向前一記橫掃。
這記橫掃力道很大,範圍也很廣,但是卻沒有幸運地擊中來勢洶洶的那股劍氣。
劍氣從青龍膽上方掠過,直接擊中顧仙佛胸膛,在顧仙佛胸前如春雷般炸開以後消散殆盡。
顧仙佛蹬蹬蹬連續後退七八步才穩住陣腳,抬起手摸了摸胸膛,然後艱難地笑了笑。
他摸到了自己的兩根骨頭。
於是便想起了父親的一句話:
養活一團春意思,
撐起兩根窮骨頭。
這是不是也算撐起兩根窮骨頭了?
荊人奴前進七步,再次揮起桃木劍。
低頭不語引而不發的李柔然終於抬起頭,面色慘白披頭散髮,神態猙獰如惡鬼。
顧仙佛撕下眼睛上的布條,五識卻不再流血,身上傷口也慢慢開始癒合,只是那雙瞳孔之中,卻帶有一絲女子的秀氣。
荊人奴心有所感,驀然停住腳步,神情駭然面目驚悚。
顧仙佛長長伸了個懶腰,看著神態驚悚的荊人奴,表情玩味。
荊人奴握著桃木劍的手緊了又緊,最終吐出一句話:&ldo;沒想到啊,顧府手中還握有此等秘術。&rdo;
五識俱還的顧仙佛長笑一聲:&ldo;能把顧某人逼到這種地步,也是你這老烏龜的能耐,走的也可以安心一些了。&rdo;
荊人奴冷笑,再次從懷中摸出兩張符紙貼到自己胸前,說道:&ldo;老夫醉心堪輿之術數十年,此等逆天改命之術,不會長久,看你們兩個造化,最多持續一炷香時間,老夫這一輩子最拿得出手的,就是活下去的功夫,顧小子,來賭一把吧,看看是你先殺得了老夫,還是老天先收了你。&rdo;
荊人奴狀若癲狂,手裡桃木劍高高拋起,手掐劍訣,桃木劍直入雲霄而去,剎那間便不見蹤影。
桃木劍一入雲霄,便引動雲層滾動,緊接著,風雷之聲大作,黑風呼嘯,雲層壓低。
之前在顧仙佛心中演過一遍的場景如實地浮現在三人眼前。
不過這次不是虛妄,而是現實。
顧仙佛也知時間寶貴,揮動青龍膽,頂著陣陣雷霆,毫不遲疑地長掠而去。
剛剛邁出三步,一道雷霆劈下,正中顧仙佛右肩。
顧仙佛無多大反應,依舊抿著嘴唇揮舞著青龍膽低頭前沖,剛剛進食大補的青龍膽此刻也甚是囂張,朝天上雷霆發出陣陣示威般的嘶吼。
一旁猙獰如鬼魅的李柔然臉色又白了三分。
荊人奴面色凝重,接連換了幾個劍訣,高高雲中可依稀看到一口桃木劍如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