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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道:「你要告訴朕的事,是什麼?」
賀金傾放下酒盞,跪地乞道:「二哥哥痛下殺手,求父皇救兒臣性命!」
便將自己南征時,賀爐傾在玉陽宮殿外佈置驚天雷和弓箭手的事逐一交待,說到最後聲音喑啞帶泣,掏出懷中證據呈遞給皇帝,淚終究禁不住,滴在上面。
可憐巴巴。
皇帝看了看紙上的淚,正好化了「殺」字。
他逐一讀完,半晌,忽然站起踢翻了銅爐:「反了反了,一個一個都吃了豹子膽!」
皇帝震怒無比,急傳賀爐傾。
賀爐傾一道就撲下來:「父、父、父皇、皇——」因為緊張結巴得更厲害,半天講不出第三個字。
皇帝怒目圓睜:「在玉陽宮前埋雷,企圖炸死你弟弟,是不是你做的?」
「是,但、但、但……」
但後頭又結巴了。
皇帝上去一腳踢翻了賀爐傾,「來人,把這個孽畜綁起來!」
皇帝傳內侍入內,將賀爐傾五花大綁,又命賀金傾全權負責,押解賀爐傾回玉京,交由刑部,該怎麼審怎麼審。
皇帝氣得雙肩哆嗦,胸脯起伏:「該鍘就鍘,今日該殺兄弟,明日就敢殺老子!朕留著你,只怕將來殺父弒君!」
賀爐傾被拖走:「父、父、父……」
結巴真是求饒都吃虧。
賀金傾跟在爐傾後面,本來要出殿的,忽聽一聲「咳」,皇帝身子俯下,賀金傾連忙迴轉:「父皇!」
皇帝看起來極像咳出血的樣子,然而卻沒有血,也沒有腥味,他在三兒的攙扶下重新站穩,無力抬手:「去吧,朕這裡沒事,只想靜靜。」
「父皇不要太過動怒,龍體要緊。」賀金傾拜別皇帝,羈押賀爐傾離開大行山,準備返回玉京。
馮煥霍小飛等一干屬下二十餘人,早有準備,都在離宮前接應,賀金傾問道:「二哥的手下呢?」
「都畏罪自殺了。」馮煥回復,他們方才去抓捕陪二皇子同來的心腹,全部咬舌自盡。
賀金傾搭下眼皮:「算了,先回京再說。」
馮炎風塵僕僕來不及開口,賀金傾勒馬道:「阿炎,你來得正好。」
以為這位最得力的下屬是來同他匯合的。
馮炎卻徑直跪下:「屬下錯過,柳韻心姑娘被九殿下截去了。」
賀金傾一聽是柳韻心出事,心如滿杯水,微風吹即晃:「九弟?」
「屬下無能,屬下無能。」向來言簡意賅的馮炎自責兩遍,接著告訴賀金傾,柳氏姐妹出門逛街遇到九皇子,隨其進入老饕樓。而他欲入內窺看,卻發現整座老饕樓從掌櫃到小二全換了人,不知道柳姑娘進去聊什麼,見了哪些人。
出來時九皇子便對兩位姑娘出手了。
「屬下見著,九殿下的手法是要打暈,並不願致命。」馮炎說到這,看向囚車裡的賀爐傾,二皇子不僅被綁得結結實實,而且嘴巴還被塞住。
賀金傾追著馮炎目光,亦望過去,賀爐傾一路喊冤,但又結巴講不出來,來來去去只開頭「父皇」兩個字。
賀金傾就命人把他嘴巴捂上了。
雖然捂住一個結巴的嘴巴有時顯得多此一舉,但結巴聒噪起來還真不是尋常人能承受得了的。
雖然嘴裡塞了布條,但賀爐傾此刻又嗚嗚咽咽的叫起來,還朝賀金傾瞪眼。賀金傾不想浪費時間捂賀爐傾的耳朵,反正這個二哥廢了:「無妨,阿炎,你繼續說,九弟把韻心綁到了哪裡?」
馮炎疑遲了下,賀金傾與他對視,而後心驚回頭——既與馮炎在這條道上撞見,那還能是哪裡?
大行山!
馮炎說出口:「據標記推斷,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