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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沒有接箭,補救著接過來。
「不然呢,我還有別的兵器可挑?」柳韻心笑望四周,僅幾個時辰功夫,賀金傾就悄無聲息把滿院的兵器全收走了。
「我作師父嚴厲得很,學拉弓就得三年,以後夜夜點卯,雨雪不得間斷。」
「呵——你真有收過徒弟?」
賀金傾回過頭來:「阿雲阿炎的功夫都是我教的。」
柳韻心腦袋一揚一歪:「那好,我學!」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說著說著就要挽起袖子。
賀金傾用弓敲了敲她的腿,示意她站好。他示範著做了一套拉弓射箭的動作:「先做一百個。」話沒說完人已轉發,好像要把柳韻心丟在院中,自己離開。
柳韻心急忙問他:「唉,你去哪?」
賀金傾回頭瞥她一眼,很明顯這是個白眼:「換張弓。」
他手裡這張弓有二十石,太重她拿不動。
賀金傾回屋取了張輕的,遞給正不斷對著空氣拉弓放箭的柳韻心:「換這把試試。」
柳韻心接在手裡,第一回 握弓沒想到這麼沉,整個人下墜。賀金傾怕摔壞,先扶的弓後扶的人。
一隻手託著弓,一隻手託著她的臂。
賀金傾心道:看來最輕的也吃力,家裡沒有適合她的了。
賀金傾便有點不想教了。
忽然,他瞧見柳韻心左手指尖掠過弓弦,似乎要拉,急忙喊道:「不可以放空弦!」
因為激動而聲音洪亮,其實把況雲吵醒了,但況雲爬起來隔著窗偷窺了一眼,就又睡了。
柳韻心亦察覺賀金傾的激動,他難道也如愛惜劍般愛惜弓?
正想著,賀金傾左手緩緩覆上她的左手,現在兩隻手都覆住她。
「弓是有靈性的勇士……」他抓著她的手,一起從箭筒裡抽出一支箭,「他滿懷期待等一支箭,如果等來的是欺騙的空弦,會挫敗他的銳氣。」
賀金傾想讓她握得穩些,覆著的指往前幾厘,她自己又想多觸及弓,指往後仰,漸漸地,覆著託著,變成了十指相扣。
箭在弦上,射出。
好了是中了靶心,從這望箭靶的位置,有些黑,看不清。
賀金傾已經攥著她的手放下弓。
「再來一遍。」他說著,引導她取箭,張弓。
柳韻心忍不住問道:「你總在晚上練射箭嗎?白天是不是看得清楚些?」
賀金傾沉默不答,白天雕蟲可見,毫無意義。他是沒有過多天賦的北朝第一神箭手,後頭有好些神射日日都想追趕上來,奪走這個頭銜。
他如果只練白日裡百步穿楊,就會落後,必須要比追兵更加刻苦,白天晚上都練。
張弓,這次他教她:「一開始射,你可以試著眯起一隻眼睛,瞄準紅心。」
說完,帶她鬆開弦,射出第二支箭頭。
夜裡的院落很靜,柳韻心聽得輕輕一響,模模糊糊第一支箭被第二支箭打掉。
靶心很窄,只容得下一個後來的勇士。
「你自己再試一次。」這回他讓她自己拿箭。
柳韻心取出一支,安於弦上,賀金傾觀察著,伸手教她調整位置。
待一箭射出,猶在空中飛行,柳韻心問身後人:「你的府邸不像皇子府。」在南朝,如果皇子住這樣的地方是天子失儀,絕對不允,「你父皇允許你這樣嗎?」
這一箭仍是正中,又將第二箭擠落。
賀金傾壓著她的手放下弓:「以前沒發現,你話這麼多。」
柳韻心剛想說話,賀金傾忽然拽著她的手將弓抬起,朝向天上,利落取箭射出,接著選擇半個身位,一次取兩支箭再射,三箭是煙花朝天,人是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