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宗澤表忠心(第2/3 頁)
就紙上談兵論一論。宗老西頂東戰之計,當下看,實為上策,小王敬佩。不過,金兵西路之兵,攻擊迅速,在太原受阻而停滯;應趁此良機,遣一支西軍騎兵勁旅,人數在精不在多,穿插迂迴至敵後,出大同而北上,造成直逼大金中都之勢,讓完顏宗翰進退不得,所謂‘攻敵所必救’;我大宋軍民可採取堅壁清野之法,讓金兵以戰養戰之戰略不能得逞,糧草不濟,敵酋能撐幾日,勢必退兵;我方採用麻雀戰、破襲戰、襲擾戰等靈活多變之戰術,遲滯敵軍後撤,而我可盡起陝西五路之兵,銜尾而擊;再令奇襲之騎兵於金兵必撤之路層層設伏,讓金兵每後撤一步,都必須付出血的代價,不死也要掉層皮,讓這條路,成為金兵的死亡之路。”趙構語氣一緩,隨即正氣凜然道:“西漢陳湯曾上書漢元帝‘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既然要打,就要打得他傷筋動骨,不敢再有覬覦我大宋之心,一戰而保我大宋百年和平。和平,是打出來的,不是談出來的!”
一番話,只聽得宗澤五內沸騰,大冬天的,渾身熱汗直流,說不出的爽快。宗澤仰天大笑,道:“王爺,說得好!宗澤猶如醍醐灌頂,心性頓悟,好一句‘和平是打出來的,不是談出來的’,為此,老夫當浮一大白啊!”
趙構翻身下馬,手中馬鞭遙指江山,感慨說道:“不瞞宗老,小王身負官家哥哥使命,雖是皇命難違,卻是心非所願。朝堂之上,正如宗老所說,是和是戰,爭論不休;構雖不才,也有宏圖之志,願為我大宋謀萬世和平,為天下黎明謀三生福祉,我亦無我,不負蒼生。也知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申生在內死、重耳在外生’,我欲效仿古人,宗老可有指教?”
話很委婉,也沒什麼毛病,但趙構把話挑明瞭,道理很明瞭,我不是主和派,要和大金扛到底,出使金兵,只是一步棋,現在我要佈局,你來嗎?
這是在公開的招納了,宗澤要選擇站隊,是忠於故主,還是效忠新君。但從直覺,自是趙構為最佳。但宗澤政壇起伏多年,知道官場的風雲變幻,詭譎莫測。趙構主戰,這是一個明確的資訊,無疑是和自己的意願一致,單從這個角度,趙構是最好的人選。可多少年的忠君思想,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轉過彎兒來。東京被圍在即,作為大宋臣子,自是應當為君分憂,為國出力,但目前看,尚不知趙構打的一副什麼牌,老了,沒有了年輕時的激情,做事有點瞻前顧後,也是正常心態。
看到宗澤沉思不語,趙構也不著急。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宗老,您為官多年,試問‘君’與‘民’,孰重孰輕?”
宗澤不知不覺,進入答對模式,小心言道:“孟夫子雲:‘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又有唐太宗誨諭太子曰:‘舟所以比人君,水所以比黎庶,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皆言民為國之本。”
“以宗老睿智,當下國策何解?”趙構以退為進,繼續“炮轟”。
“這……”宗澤一時語頓,不知如何回答。當下金兵狼顧,堂堂大宋王朝之京都幾度被圍,可說是恥辱之極。太祖創下不世江山,才一百多年,就已經風雨飄搖,怎麼說,二位官家都難辭其咎。徽宗沉迷書畫奢靡之道,上行下效,滿朝皆以此為為官之道,卻不知國計民生,軍備經濟,大宋偌大江山逐漸被內部蛀蟲蠶食,眾人皆知。欽宗面對如狼似虎的金兵,戰和搖擺,沒有一個準主意,戰,沒有破釜沉舟之勇氣;和,沒有大國君王之形象。如此官家,怎能不讓一眾臣子軍民寒心。想想自己幾次上書,皆如石沉大海,空有報國之志,獨無盡忠之路,但看目前形勢,單憑自己近古稀殘軀,如何能實現自己心中抱負?
宗澤看著遠眺群山的趙構,驀然發現趙構的背影是如此高大,一個年僅十九歲的王爺,志向遠大,心思縝密,不時會有一些新奇詞語,自己從未聽過,卻有精妙大義;負有精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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