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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禮表情相當認真,「真的只是欣賞,你是沒見過她們,一個個都快成精了。」
金縷衣作為謁都第一舞坊,光憑漂亮的姑娘自然是行不通的,先不說霓裳閣的歌女們長相如何了,光是不羨仙的姑娘,那都是一等一的絕色,她們是全憑臉蛋兒吃飯的,歌不能曲,舞不能起,所以到了金縷衣這兒的就個個都是懷著絕技的人。
「你別看她們一個個都是弱柳扶風的樣子,趙飛燕掌上起舞眾所周知吧,金縷衣的舞姬能在劍上起舞,若只是普通的舞,謁都舞坊那麼多,那有什麼稀奇的,她們這個才叫絕。」紀禮似是在回味。
劍上起舞倒是新鮮。
裴熠說:「改日去瞧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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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升職(六)
翌日清晨,雞都還沒叫,裴熠就讓司漠給拽了起來。
「侯爺,今天是你去軍營的日子,你怎麼還在睡。」司漠揮手叫外頭候著的下人將所用之物一應呈上。
裴熠在軍中呆久了,不習慣被人圍著伺候,揮手讓等著伺候的人放下東西先出去。他蹬上長靴,說「去這麼早做什麼。」
司漠移走到放刻有提督腰牌的案桌邊,趁裴熠不留神,悄悄摸了摸那腰牌上的字,道:「悶在府裡太久了,我早想去練練手了。」
「是給人練手吧。」裴熠套好靴子,理了理頷下的護頸。
「新官上任三把火。」司漠說:「不給京城這群繡花兵一個下馬威怎對得起威名在外的禹州軍。」
裴熠看了他一眼,溫聲說:「千機營在我到任前都是由趙王一人掌管,你給千機營一個下馬威,那等於當眾打了趙王府的臉。」配以搖搖頭無奈道:「還真是坑的一手好主子。」
「不是我沒有」司漠想了想,覺得裴熠說的很有道理,他沒想那麼多門道,光想著立威去了。
「今日點卯1,誰給誰下馬威還不一定呢?」裴熠漱完口,拍了拍司漠的肩,從他手裡拿過腰牌出了門。
順德年間,千機營擔負著「內衛謁都,外備徵戰」的重任,後戰事初平,京城內外由禁軍和巡防營分管,千機營才將重心擱在軍火上。
裴熠到的時候,遠遠就聽見鏗鏘有力的叫喊聲,叫聲倒是中氣十足,可仔細一聽,內容卻有些不堪入耳,幾乎都是,我要押雙,不行再來之類的。外面只寥寥站著幾個守門的,大抵是一夜未睡,一個個都杵著槍桿搖頭晃腦的眯著眼,全然沒有軍旅之人的雄勁之氣。
裴熠翻身下馬,司漠搶在他前頭,沖裡面喊道:「新任千機營右提督到。」
門口那昏昏欲睡的守衛聽到提督兩個字頓時醍醐灌頂,恍若是被人在睡夢裡澆了盆涼水,踉蹌了兩步行了個禮就朝裡頭跑去。
不多時,裡頭的聲音果然小了,司漠對自己帶來的震懾效果十分滿意,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想多了。
一群身著軍裝的人魚貫而出,為首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大抵在這群人裡是比較受擁戴的那個,他四方的長臉,卻目光如炬,跟其他人不同,他透著股雄勁,倒是像個上過戰場的將領,他打量了裴熠一眼並未將人放在眼裡。
「在下千機營左副將韓通,參見定安侯。」他側目作揖,卻並不恭敬,身旁跟著的人見狀都有樣學樣,如他一般拱手作揖喊道:「參見定安侯。」
後頭還有幾人頻頻摻和發笑。。
裴熠一語成讖,果然叫人給了個下馬威。
裴熠對嘲諷聲置若罔聞,韓通輕咳一聲,身後那些笑聲頓時就消失了。
裴熠看了一眼,說:「軍法嚴明,韓副將御下有方啊。」
韓通從前是禁軍的人,後來因為喝酒誤了事,才被調到了千機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