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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祝洋，在畢業時也為這兩人的結合感到真摯的祝福，認定他們能夠長久。

他從來沒見過，一對情侶能這樣美好。美好到彷彿忘卻一切，一頭扎進愛的浮海，真摯地發誓為其身亡，為其沉湎。

當又諍的眼神浮現溫柔。祝洋知道，趙又諍是真的喝醉了。

他臉色微紅，眼神卻比平常任何時候更加清晰。總是萎靡不振的神態一掃而空。他精神矍鑠，語調是今夜唯一的溫柔。

&ldo;我在學校認識她。卻在這裡愛上她。她在這裡擁有所有人都沒有的魅力……&rdo;趙又諍望著檯面，怔怔地久久回神，&ldo;我們也曾相愛……她是愛過我。她愛過很多人。她和我坦誠，在之前有過很多的男友。她坦率得不得了。我愛她的坦率，愛她的真誠，愛她之後的虛假，愛她的全部……&rdo;

趙又諍聲音漸漸低下，&ldo;她同我講，婚後的激情消失了。我告訴她，我們的關係會變成親情，密不可分。但我的恐懼日益增長。我知道她不會……。&rdo;

趙又諍久久地凝視手中的玻璃杯。酒水在裡面微漾。

祝洋開口之後，才發現聲音嘶啞。

&ldo;該放手了，&rdo;祝洋勸道，&ldo;這樣對你們兩人都好。&rdo;

&ldo;她什麼時候結束？&rdo;趙又諍道。

&ldo;什麼？&rdo;

&ldo;同那個酒店管理者。&rdo;趙又諍頓一頓，&ldo;馮煒智。&rdo;

祝洋道，&ldo;這你不該再想。&rdo;

&ldo;我知道，&rdo;趙又諍說完，又猛地搖頭，臉色蒼白地喃喃，&ldo;我那天就不該提議去y系海岸。如果房間不錯，她就不會耍小性子。那樣酒店管理者的馮煒智也不會出來調解。他們兩人也就不認識了。&rdo;

&ldo;你錯了，&rdo;祝洋道。

趙又諍不解地揚起頭。

&ldo;還會有第二個馮煒智，第三個馮煒智。&rdo;祝洋道，&ldo;文秀的性格你我都知。她一向如此，熱愛愛情，奔放自由。激情不再以後，她會迅速讓自己找到第二段。她不會讓自己陷入空白的空虛。所以這和馮煒智沒關係。&rdo;

這一番話，趙又諍彷彿有所觸動。

&ldo;那他們，怎麼相處這麼長？&rdo;他道。

祝洋這次沒有說話。因為他難以解釋。他無論怎樣的解釋，最後都只會讓趙又諍再次陷入一個怪圈。

其實答案顯而易見。只是趙又諍不願意承認。他臉上現出悲哀又可笑的神色。他輕輕地搖頭，兩肩垂下。

&ldo;我做不到。&rdo;趙又諍道，&ldo;我恨不了她，阿洋。&rdo;

&ldo;我知道。&rdo;祝洋道。

&ldo;她是個可恨的女人。&rdo;趙又諍抬頭。雙眼赤紅，猙獰地微笑，&ldo;但我就是恨不了。&rdo;

&ldo;我知道。&rdo;祝洋微笑，&ldo;我們都是。&rdo;

祝洋這樣答話。趙又諍輕輕地哀傷地嘆息。他視線轉移，看到餘娜娜。一直被他們兩人遺忘的餘娜娜。趙又諍大腦的一根神經微微觸動。他筆直地站起身子。個子很高，非常瘦削。

他走過桌臺。&ldo;餘娜娜，&rdo;又諍輕聲地呼喚。

餘娜娜抬起臉來。還是一臉的質樸單純。趙又諍看在眼裡。那些眉眼、輪廓、神色。身體上上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