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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還是孩子,怎麼……」
話還沒說完,劉芳對上江建文陰沉的目光,倏然頓住了,「我一個人做。」
江建文看著劉芳進了廚房,便對江老三道:「爸,我去看看小花有沒有受傷。」
江老三「嗯」了一聲,沒阻止。
房間裡,張雪芬幫江初月拉好衣服,「還好,身上只是有些紅。頭上也沒起包,還疼嗎?要是疼的厲害的話,我帶你去衛生室看看?」
江初月搖搖頭,正準備說話,江建文推門進來了。
她看了眼江建文,紅著眼眶,低聲喊了聲「爸」。
江建文點點頭,看向張雪芬,見張雪芬搖搖頭,便知道沒大事。
一時,房間裡很安靜,只偶爾從廚房裡傳來幾聲碗盆摔打的聲音,為這個註定不太平的清晨增添了幾許伴奏。
「你媽說你昨晚做噩夢了?」江建文問。
江初月雙手攪在一起,咬了咬唇,「嗯」了一聲,說完,復又抬頭看著江建文,眼眶泛紅,眼底瑩著水光,「爸,你和媽不要去挖堤壩好不好?要是你們真有個萬一,我和弟弟肯定在家裡活不下去了。」
張雪芬聽著江初月的話,眼眶瞬間就紅了,跟著就開始無聲落淚。
江建文沉默的看著母女倆哭了好一會兒,再開口時,聲音帶著些嘶啞,「芬兒,我們分家吧,帶著兩個孩子分出去單過。」
聽見江建文的話,江初月猛地抬起頭看向江建文,眼底滿是驚訝。
同樣的驚訝的還有張雪芬,「建文,你……」
江建文目光落在江初月身上,「小花,爸爸以前,真的不知道你婆婆在家裡是這樣……你弟弟又不會……是爸爸對不起你們姐弟。」
「爸,沒有。」江初月哭著搖頭。
她知道爸爸誤以為她不讓他們去挖堤壩,是因為在家受了委屈,只是,她也沒有解釋,既然爸爸這麼以為,就讓他這麼以為吧,只有能分家就好。
說來,婆婆對她和弟弟不好,除了爸爸媽媽不經常在家以外,其實她自己也有問題。
以前的她,不像秀秀那樣嘴甜會討好人,整天跟個鋸嘴葫蘆似的,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哪怕明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也不知道反駁。再加上弟弟不會說話,人又有點反應遲鈍。
這樣的姐弟倆在秀秀姐弟倆面前這兩廂一對比,再加上叔叔也比爸爸能說漂亮話,爹爹婆婆自然更喜歡叔叔一家了。
江建文心疼的笑了笑,「你是個好孩子,爸知道。正因為你是個好孩子,爸爸就更應該保護你和狗娃啊。」
「看來是真生氣了,平時裡,看見我這個爸爸了,都不說話,今天竟然敢那樣說你婆婆,小花啊,」江建文摸了摸江初月的頭髮,嘆了口氣,「總之,是爸爸這個爸爸做的不好,才讓你和弟弟受了這麼多的委屈啊!」
江初月聽的拼命的搖頭,她想說,爸爸,不是的,你沒錯。你只是做了一個爸爸能做的很多事。
你努力的賺公分,就是為了讓爹爹對我和弟弟好一些,讓他們也能對媽媽少寫成見。
是他們,是他們想要的太多。不論我們一家子如何做,他們都是不會知足的。
然而,這些話江初月都沒有說出口,只是眼淚掉的越發厲害了。
江建文看著抱在一起眼淚不斷的母女倆,想到八歲了還不會說話的兒子,心裡梗的厲害,只感覺胸口有什麼被堵住了一般,連喘氣都變得困難。
他用拇指按壓了下眼角,努力讓自己笑了笑,開口時,聲音裡帶著不甚明顯的低啞,「小花……」
江建文剛開了個口,劉芳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吃飯了,這一個個的,一大早的,沒個人出來幫忙做飯算了,還躲在房間裡偷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