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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悟銘洗漱完出來,看到的就是床上某團像個蠶蛹一樣扭來扭去。
崔悟銘:「」
他擦乾淨手,踩著拖鞋走向客廳,不久後帶回來杯熱水,放到床頭櫃上,拉了拉那個蠶蛹,「我去買菜,你先喝點水?」
蠶蛹猛地一停,幾秒後,一隻玉白的手從裡頭伸了出來,朝外做了個ok的姿勢。
這場面怎麼看怎麼滑稽。
但崔悟銘不敢笑出聲,為了顧全女朋友薄薄的臉面,他刻意腳步很大聲地往外走,讓她能明明確確聽到自己的離開。
果不其然,等崔悟銘走到門口,越見織立馬就探出了個亂糟糟的腦袋。
她擼了把頭髮,起身穿衣服。
身上的皮肉已經不能看了,不管哪都是慘兮兮的,越見織低頭用手指戳了戳,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崔某絕對是屬狗的。
她苦著臉穿好衣服,進了衛生間洗漱。
原本暗色調的吧檯處多了個粉色牙杯、牙刷,就擺在洗手檯邊上的正中央,連牙膏也極好了——大概是他昨天買菜的時候買的。
越見織拿起水杯刷牙,默默吐槽自己遲早要被這隻臭狗養廢。
洗完臉後拿了男朋友的毛巾,像痴漢一樣擦了半天,越見織才羞臊地放下,輕手輕腳走進客廳。
昨天鬧得太晚,兩人起來時就已臨近正午,落地窗外是萬頃日色下的旬安城。
越見織伸著懶腰走到陽臺。
這兒連著一片落地窗,同半鏤空的隔層間錯分開,洗衣機邊上是洗手檯,裡頭的盆子裡丟了條皺皺巴巴的床單。
越見織挪開眼,看見齊整的地磚上擺了好幾個花盆。今天日頭正盛,這草就顯得格外生機勃勃。
她辨認了好一會兒,得出結論,像崔某這種沒有藝術情操的人,養的也該不是這麼嬌貴的花。
越見織從客廳裡頭搬了條小杌子到陽臺邊,她眯著眼吹了會兒暖風,手肘靠著欄杆,清醒了一會兒,才低頭開啟手機。
微信裡頭擠滿了訊息,最上頭是崔悟銘舍友發來的資訊,拜託她轉達那個失蹤的男朋友商賽訊息,說是他們所有人道都聯絡不上他。
商學院卷績點、卷實習、卷商賽、卷科研,越見織一直都知道自家男朋友很忙,但他從沒讓這些打攪到他們的相處。
她回了個【好的】。
越見織解決完其他所有訊息,最後才心虛地看了眼家庭群。
三個小時前:
爸爸:【乖乖女,什麼時候回家?】
媽媽:【甭管她,樂不思蜀了啊?長本事了都!】
隔了幾分鐘,林冉似乎是覺得氣不過,又發了幾張從越見織這偷來的【小雞拿刀殺掉你】的表情包。
媽媽:【皮癢!】
越見織看完一溜訊息記錄,心虛但手不虛:【家人們!我今晚回家!】
越先儒秒回,他先發了個撒花,然後發了個小豬把嘴往欄杆外伸的表情包。
配字:終於迎來了我的出頭之日。
越見織:「」
媽媽:【呦——這下知道回來了?也不知道給人家添了多少麻煩,不知羞。
媽媽:【下次記得把你那同學帶到家裡來,不然像咱家欠著人家一樣,也不是個事兒。】
越先儒:【得了得了,別光顧著這點了,乖乖女,外邊壞人那麼多,你趕緊的回家】
越見織忙應承,順便編了點趣事給他們聽。
一家人喇了一會兒,越先儒也開始講故事。
他談到隔壁苗苗家那小孩大一就這半學期,換了得有四五個男朋友了,越見織眯著眼看了半天,看他憋出來了個:【織織和那誰,分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