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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歡哭笑不得。
原來祁洛鈴還是想撮合她與祁北楊的。
她柔聲說:&ldo;洛鈴,你還小,我和他之間的矛盾太多了,沒辦法化解,分開對兩個人都好。&rdo;
祁洛鈴明顯不能夠被她這番言詞說服:&ldo;才沒有,我堂哥昏迷的時候一直叫你的名字;現在不記得你了,但看你的眼神和以前一模一樣。&rdo;
餘歡沉默了。
她何嘗不知道祁北楊對她那近乎偏執的喜愛,初始不覺,只嘗到了甜蜜,但等到祁北楊妄圖掌控她的時候,她才開始害怕。
餘歡不是沒有提過建議,但是沒有用;祁北楊固執地認為自己沒有問題,而是要求她讓步,配合他做出改變。
餘歡改變不了,又被強迫留在他身邊,只剩下煎熬。
祁洛鈴還要再說,只聽得外面祁北楊敲響了更衣室的門,聲音不高不低:&ldo;換好了嗎?&rdo;
祁洛鈴瞬間閉上了嘴巴。
祁北楊看見餘歡穿這條小黃裙,眼前一亮,滿滿的驚艷,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陣,才離開;不過兩秒,忍不住又盯著她看。
餘歡低頭,將裙擺上的一串小珍珠整理好。
祁洛鈴瞧著她頭上素淨,無一件髮飾,妝容也淺淡,想要從自己的化妝箱裡給她扒拉出點東西來,但被祁北楊出聲阻止了:&ldo;不需要。&rdo;
他看著餘歡,啞聲說:&ldo;這樣已經足夠了。&rdo;
不必再畫蛇添足。
餘歡儘量避開與祁北楊的接觸,同祁洛鈴說了一聲,便去了後臺準備上場。
今天比賽出了點意外,有兩個小姑娘髒了白裙子,也沒有帶備用裙子來,時間趕的緊,來不及重新買或者帶過來新裙子,心態有點崩,直接退出了比賽。
是以,餘歡的上場比預計的要早不少。
祁洛鈴和祁北楊的座位依舊在前排。
比賽進行到這個時候,不少觀眾都已經疲乏了,評委也累了。
臨近中午,也快到了飯點,前面幾個人跳的也不是多麼驚艷,審美一疲勞,都在想著早點看完比賽早點離開。
幕布緩緩拉開,身著鵝黃色少女站在舞臺上,燈光照在她身上,襯著暗酒紅色的幕布,仿若新生。
這是甦醒後的祁北楊第三次看她跳舞。
第一次,是文藝匯演,他原本只是去應個卯,卻被一抹藍色的清麗勾走了魂;第二次,是空蕩蕩的練習室,她一個人對著鏡子,沒有音樂,安安靜靜地跳。
音樂起,這個舞蹈要比之前的歡樂的多,當餘歡抬起腿的時候,祁北楊驀然一陣心悸。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
祁北楊並不熱衷芭蕾,看過的也寥寥無幾,卻在此時,產生了個荒謬的念頭。
她似乎跳錯了。
音樂也不對,不應該這麼急,這麼熱鬧,而是那種柔和卻愉悅的……
像是春日剛長出的杏,黃澄澄的一小顆,玲瓏可愛惹人憐惜。
祁北楊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瞧見了另一幅景色,不再是這陳舊的舞臺,明亮的光自四面八方湧來,穿著黃色裙子的小姑娘站在光的中心,胳膊纖長,腿也細長。
跳的不是現在這一支舞。
看不清楚臉。
祁洛鈴正一臉花痴地看著餘歡跳舞,冷不丁地,只聽見旁側祁北楊低聲問:&ldo;你這裙子是哪裡買的?&rdo;
祁洛鈴一驚,轉臉看他。
祁北楊手指撐著額頭,光線幽暗,他沒有笑,只抿著唇。
他平靜地問:&ldo;趙錦桑也有條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