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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今晚的事, 克芮亞不願多說。
安橋也不是那種愛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
成熟的性格讓克芮亞迅速恢復了冷靜。
她一言不發的坐在便利店餐桌旁, 唯有猩紅的眼睛和緊緊握起還沒放鬆的拳頭, 標示著她此刻真正的心情。
兩人就這樣默默無言的坐到了天亮。
當寧靜被嘈雜的人群打破, 馬路上街道上升起了裊裊炊煙。
出攤的小商販和買菜的印度人民, 驅散夜晚的恐怖, 給那危機四伏的夜晚, 畫上了一個完整的句號。
克芮亞默默的起身:「我先走了,你保重。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來這,但印度不比別的國家,對女性可沒有那麼友好, 昨晚的事,謝謝你。保重。」
她說完便轉身離開便利店, 匆匆離開, 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安橋合上了微張的嘴, 把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 又重新咽回到了嗓子眼兒。
她剛剛還打算問克芮亞要不要一起吃早飯。
畢竟兩個人一起總比一個人坐在印度街頭要安全多了。
不過克芮亞顯然是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安橋只能自力更生了。
她現在的處境很危險,異國街頭, 獨自一人。又在昨晚招惹了不知道是什麼底細的惡勢力。
她敢保證,如果她不幸再遇到昨晚的那夥人,絕對就再也看不到祖國的太陽了。
出於這個目的安橋也不敢再在這裡多呆, 畢竟這兒離貧民窟依然很近。
她趕緊打了輛車,朝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方駛去。
等坐上了車,又不放心的開啟了手機地圖, 看著行進路線確確實實是朝著市中心去的,才徹底鬆了口。
到底也是印度的首都,新德里作為印度共和國全國的文化、經濟、政治中心,雖然有那麼百來個貧民窟,但最中心的地方相對還是安全可靠的。
甚至比柬埔寨還要強一些。
安橋在相對安全的經濟區訂了一間酒店,坐在酒店柔軟的大床上,她開始發呆了。
想靠她一個人的力量在印度建起一座學堂,顯然是不可能的。
印度這個古老廣闊,有著自己獨特宗教信仰的國家。
他們警惕陌生人,警惕陌生文化。
他們保守,古板,有著自己的生存法則。
在大部分印度人的眼裡,女性的地位低下。她們得不到尊重,被輕視,被誰糟蹋,她們沒有話語權。
一些古老的惡俗,折磨著這些可憐的女性。即便時代變遷,可仍有那麼一部分的女性在黑暗中苦苦掙扎。
上輩子安橋大學影評課的時候,老師給他們放了兩部片子《沒有女人的國家》和《月亮船》
因為是影評課,所以片子會被反覆的觀看,暫停回放,再暫停,再回放,細節的去分析,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每一個行為,每一個舉止。
很多女性同學,甚至是男生都看不下去了。
他們痛斥這種對女性的壓迫和殘害。
而班上正巧有這麼一個來自印度的女生。
她叫塔莎,是安橋課題小組的同伴,也是她非常好的朋友。
塔莎就是安橋這次選擇來到印度的原因。
在那堂課的後半段。
塔莎吐了。
吐得昏天黑地。
彷彿連膽汁都吐了出來,吐到沒有東西可以吐,還在不停的乾嘔著。
影評課不得已中止。
安橋送塔莎去醫務室,坐在醫務室的病床上,已經平靜下來的塔莎是這跟安橋說的:「qahira,你看看這個可憐的國家,她讓我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