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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擁有的是秦時歡……女相的臉……&rdo;

我後退一步，盯著那一張曾在永珍林中水下見過的瘦削的臉，睜大了眼道，&ldo;你是誰，到底是誰!&rdo;

&ldo;我?&rdo;山魅笑了笑，那一張瘦削而不失驚艷的臉，慘慘白白地儘是生機散盡的頹弱，偏生格外地明耀人前。

&ldo;就是你啊……&rdo;

&ldo;不可能!&rdo;

&ldo;我沒多少時間，話也不能說盡，等你成了阿寧，自會明白。眼下的我，是來與何用道別的。&rdo;山魅走近何用，傾懷了身，低頭吻在了何用唇上。

分明美極的畫面，盈然而來卻儘是淒楚，眼淚落得突兀，也褪得快，我不想錯過任何畫面，任何機會，可畫面早就在極快地破碎，山魅也正極快地消逝著。

&ldo;你說你是我，為什麼不回到我身體裡!&rdo;

山魅沒有回話，撩起淺淺的眼線，似笑非笑的不明眸色，像是時光的盡頭，儘是永遠不能碰觸的可能。

我撲過去，想要捉取一點留存，卻是什麼也沒有了。

山魅就這樣消失了。

惶然立在原地，我緩緩轉身，望著躺在枯樹中心的何用，當真有一種沖不出去的錯覺。憶蝶還在，環繞著何用撩動著翅膀，我不想將它收回來。

&ldo;想不明白?&rdo;連初曉淡淡的音色傳來。

&ldo;看來，是我小瞧了你，宋刑才是個蠢貨。&rdo;

&ldo;你心緒崩潰，惹怒你沒有好下場，我必須要知曉一些東西，看來，沒有讓我失望。&rdo;

&ldo;那你可瞧出了什麼?&rdo;

&ldo;想不到，你還會問我?&rdo;

&ldo;我沒有人可以相信了，你也看到了。&rdo;

&ldo;好，聽我幾句。&rdo;連初曉靜默片刻道，&ldo;其一，你只有一年時間，其二，無論是何用，還是秦時歡，你要麼得其一，要麼都失去，其三，不要怨恨你自己。&rdo;

我沒有應話。

&ldo;怨恨自己只會讓你失去更多，你要想清楚一年的時間，夠你做什麼，權衡你所能求得的所有，才能真正清楚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rdo;

連初曉笑了笑，&ldo;不過，你怎麼做，我都支援你。&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你就是我啊。&rdo;

我想了想，後面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那是因為，你已經認定，這世間的秦時歡，不是你所求所的那個秦時歡。

聰明的人，不會認錯人，也不會認錯自己。

☆、卷二百年身之第七章：浮生

&ldo;回來了?&rdo;

門外進了一個婦人，清淡隨雅地走了進來，是微生韞。

&ldo;你們早就知曉折夏不是人，如今見了我，何必再做了模樣。&rdo;

&ldo;是。微生家是老祖宗好不容易保留下來的子家血脈，她拖延到了現在真的很痛苦，折夏她化形出來，老祖宗很開心，但我明白她其實很難過，我們對摺夏縱盡寬容愛護，不過是怕老祖宗撐不住，微生家…也就完了……&rdo;

&ldo;她還有一年時間，若保不得她，我會走，你們微生家是生是死，跟我再沒有關係，但若阿用她還能活下去，我會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