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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見告?”
“先祖玉寰公,逝世已經二十餘年。”
“平陽府洪洞縣玉峰山,有一位柴公秉乾,小哥兒可知此人麼?”
“這……”
“那麼,雷霆劍柴秉乾,便是令祖了。老朽成名時。令祖已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一代豪俠,宛若神龍見首不見尾,俠蹤遍天下,聲譽震江湖,息隱江湖時,年僅四十壯年。六十年來,武林俠義後繼無人,相反地卻道消魔長;成了目下群魔亂舞的局面,良可慨嘆。令祖急流勇退,晚節無虧,只可惜這種獨善其身的態度,老朽不敢苟同。”
小哲臉色有點不豫,說:“家先祖的是非功過,小可不願置聞。”
綠杖翁韓騰蛟又是一聲長嘆,慨然說:“哥兒的心意,老朽自然瞭解,但老朽的話,有如骨鯁在喉,不吐不快。令祖一代豪俠,武林誰不尊崇?今天,令尊居然被一群屑小,逼得幾乎家被人亡,這就是令祖所迫下的禍患……”
“老伯,你老人家錯了……”
“老朽錯了?不會的。令祖珍惜羽毛,壯年急流勇退,必定留下一些遺命,不許後代兒孫再在江湖闖蕩,以免萬一受到挫折,有拈乃祖英名。令尊之所以甘心雌伏,未必不是怕人譏為虎父犬兒……”
“老伯,請別忘了諸位是客人,道主人的不是,並非作客之道。”小哲煩躁地說。
“好,不說,倒是老朽不明事理了。請教,令尊居然敗在那幾個惡賊手中,豈非奇事?有說乎?老朽從江浙來,至大同訪友,曾在湖廣受到三魔圍攻,內腑離位,至今仍未痊可,不宜動手與人拼搏。但仍能一舉搏殺十八名惡賊,可知這些人並沒有什麼了不起,而令尊……”
“家父十年前練功岔氣傷身,只能以三成功力相搏;家母也因練功而傷了手太陽肺經,不能運功。不然,這些惡賊豈有命在?”
“呵呵!正相反,那些惡賊恐怕一個也死不了。”
“老伯……”
“你還不明白?分尊堂決不會殺他們的。”
“這……”
“不必談這些了,坂泉坡遇賊的諸位老弟,請說說遇賊的經過,老朽還不曾請教諸位的大名哩。”
中年書生慘然一笑,離座行禮道:“晚生王宗茂,草字時育……”
綠杖翁臉色一變,插手叫:“且慢,你……你不是南京的王御史大人吧?”
王宗茂嘆口氣說:“晚生已不是南京的御史,奉聖命謫降平陽為縣丞。”
綠杖翁火速離座整衣,肅穿長揖,歉然地說:“草民無狀,大人休怪……”
王宗茂趕忙回禮,說:“老丈請不必如此。晚生身受國恩,身為南京御史,卻任奸臣當道,上無以報君國,下未……”
綠杖翁哈哈狂笑,笑得有點悽然,搶著說:“我輩草莽散民,浪跡江湖,恥與官宦巨室為伍,甚至懲奸除暴與官府作對,但仍然敬重忠臣孝子,協助良吏良紳。雖不過問朝政,仍然關心國事。令尊橋,任廣東布政使;從父格,官居太僕卿;皆有賢名。
大人榮登二十六年進土,去年便官拜南京御史,短短五年中,自進士及弟榮任御史,可知大人之才德確是過人。大人任官南京,而知京師嚴嵩的惡跡,官拜三月,便冒死上疏劾嚴賊八大罪,大快人心,中外敬仰.草民雖狂,豈敢在忠義大臣之前無禮?以大人之忠,竟降謫為縣丞……”
王宗茂呵呵笑,介面說道:“凡上疏劾嚴賊的人,皆下場奇慘。晚生在上疏之前,已料定必死,幸而聖上尚知晚生愚忠,罵一聲狂率,貶為縣丞,已是天大的幸事了,不必為晚生惋惜。此行幸得壽州兩位義士楊兄昆仲日夜照拂,沿途幸告平安,想不到嚴賊竟然放晚生不過,派人在坂泉坡截殺。如無老丈及時援手,晚生危矣!晚生死不足惜,連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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