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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傻，我真的太傻了，從來沒懷疑過。」

「嗝，其實……其實我小的時候，鄰居小孩和我說過這件事，是我不信，把人揍了一頓。」

「小縣城，這事本來瞞不住，是我被蒙了心。」

「我媽罵我的話可難聽了，她說我是賠錢貨，說我這個樣子，不會有人喜歡。」

「我不想被她罵，很、很努力的工作，給她……錢花，給他們買房。」

「現在告訴我，我不是親生的，哈哈，我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宋媛斷斷續續說了好久，眼淚乾了流，幹了再流。

阮雯雯抱著她一起罵，一起哭。

起初兩人說的是宋母，說著說著，又說到了男人身上。

宋媛罵周衍，阮雯雯陪著罵周衍。

阮雯雯罵路峰，宋媛陪著罵路峰。

宋媛晃著杯子說：「都是臭男人。」

阮雯雯點點頭：「一個好東西都沒有。」

宋媛：「臭男人滾。」

阮雯雯：「都給老孃滾。」

喝到一半的時候，阮雯雯扶著牆走了出去，回來的時候叫來了一排小鮮肉。

定定說：「誰把姐哄高興了，這些錢都是你們的。」

她把錢拋到半空中。

錢落下，小鮮肉們紛紛去撿。

宋媛笑出聲，「真、真豪爽。」

不過最後歌沒唱成，來了個砸場子的。

門被人用力推開，周衍率先走了進來，看著宋媛倚著沙發，雙眉擰到一起。

他幾個步子走過去，攔腰抱起她。

宋媛掀起眼皮看了看，捏捏他的臉，嘿嘿一笑，「這個……好看。」

阮雯雯回頭看了一眼，「好看啊，給你了。」

很大氣的擺了下手。

宋媛戳了下週衍的唇，周衍轉開臉。宋媛呵呵笑出聲：「還……害羞了。」

阮雯雯打個酒嗝，又從包裡翻找出一摞錢，砸周衍臉上，「你！我包了。」

周衍壓低聲說：「還不進來。」

路峰緩緩走進來，先是對周衍說了聲抱歉，然後打橫抱起阮雯雯。

「欸，你別抱我，別抱我。」阮雯雯喝多了，爪子像小貓似的撓人。

路峰躲避不及，臉上掛了彩。

周衍嘖嘖一聲，心道：幸虧宋媛沒有那麼潑辣。

剛想到這，胳膊被人狠狠咬上，宋媛隔著衣服咬了好久。

周衍蹙眉問：「乖，鬆開，髒。」

宋媛鬆開嘴，仰頭睨著他，戳戳他臉，「你看著有些面熟。」

「我是周衍。」周衍說道。

「周衍是誰？」宋媛忽閃著眼睫問。

「你老公。」周衍說。

「我老公啊。」宋媛很乖的點點頭。

周衍高興勁還沒一秒，聽到懷裡很乖的人說：「哦，他死了，墳頭草都一人高了。」

周衍：「……」

周衍拎起宋媛的包，抱著她離開，路上，她一直在他胳膊上畫圈圈，他問：「你在幹什麼？」

「畫個圈圈咒老公。」宋媛說。

「……」周衍哭笑不得，捧著她臉道，「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喝酒了。」

離得太近，額頭都要貼上了。

宋媛也不知道聽懂沒有，咧嘴淡淡一笑，下一秒，咬上了周衍的唇，隱約還發出嘀咕聲：「嗯，一點都不甜。」

「……」

上車的時候不配合，下車的時候更不配合，非說鞋子不好看，要周衍去買新的。

周衍輕哄：「明天買好不好？」

宋媛嘟嘴搖頭：「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