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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正要給他解釋,在幻境中聽到奇怪的聲音,白子畫猛然色變,連一聲&ldo;小心&rdo;都不及喊出,渾身真元內力如開閘洪水般傾瀉而出。四周青苔密佈的巖牆,被映照得宛如一道碧綠的水晶牆,燦爛生光,不可方物。
花千骨痴痴地望著……眼前美景,幾乎屏住呼吸,緩緩轉過頭來,以詢問的眼光看向師父。卻發現白子畫一改往日的從容瀟灑,橫霜&ldo;嚶&rdo;聲出鞘,全神貫注於橫霜,雙瞳耀若星辰,熠熠生輝。艱難地吐出一句:&ldo;快去……叫師叔……不,去思過崖找師伯,不,你還是兩個都去找來!快!&rdo;
&ldo;是,師父。&rdo;
看師父的神色,就知道不是詳問之時,花千骨應聲離開,卻在洞口處突然駐足不動。蒼天白雲之下,青山碧水之間,灑然獨立,白衣飄揚,令人目眩神奪,惟此一人。那人一雙淡漠之極的眼不僅充滿了生氣,還越來越光耀逼人,就如那散落在蒼穹中的點點繁星,爭先恐後匯聚到他的雙眸。他徐徐轉身,動作輕柔,卻似萬鈞之力,轉側間引得雲捲風動。
&ldo;這……師父不是在……山洞裡面?&rdo;
花千骨喃喃自語,正不知該如何是好。&ldo;千骨,怎麼回事?&rdo;遠處一人風馳電掣般飛過來,正是儒尊笙簫默,天象如此異變,非同小可,早就驚動了他。
&ldo;師父在山洞裡面,他讓去我請師叔和師伯。&rdo;
被儒尊氣急敗壞地一問,花千骨這才回過神了,再次看向天空,彤雲密佈卻不見了熟悉的人影。
&ldo;好,我先去給你師父護法,你快去請師伯來,再去貪婪殿叫上竹染。&rdo;
花千骨應聲而去,儒尊卻並不進山洞,而是在山洞上空,頻頻施法佈下結界,不讓飛鳥走獸靠近此地,然後自己一旁焦灼等待。
山洞內,白子畫剛將全身法力毫無保留地催發出來,白袍下潛藏著洶湧的仙威,流轉出象牙般的光澤。滔滔十重天劫之焰,夾著九九八十一重疊加的威力,撲面而來,頃刻間將他淹沒。
白子畫如怒海中一座孤礁,浪過後又浮出水面,然此時他面色蒼白,飛劍正好擊中他胸口,深深鍥入,他唯有用雙手緊緊抓著飛劍劍身,飛劍猶如狂性不馴的荒野猛獸,猶自在跳動不停,將他雙手割得血肉模糊。
&ldo;該死的,自己引來的劫,次次都讓我替你扛!&rdo;
此時此刻,白子畫恨不得把另一個生吞活剝了,生死劫被另一個弄得差點毀天滅地,是他瞬息萬裡回來,九死一生扛過了,好不容易恢復六層功力,又給他引來十重天劫。我三萬年休生養息,就是不停地給你背黑鍋的嗎!
若是讓飛劍穿身而過,這一劫他倆就都算是敗了,輕則一起沉睡,重則一起化為劫灰,他們是同生同死的同一個人。被逼到了絕境,白子畫在無保留,用全身法力護住心口,切斷五官六識,將生死只賦此一搏!
一口心血帶著點點金光,噴在飛劍劍身之上,他的血中含有花千骨身上帶來的腐蝕一切的神性,飛劍終於失了全部光澤,慢慢暗淡了下去。
而白子畫身上湧出不可直視的強光,而後一道光柱沖天而起,直破蒼穹!這一道光華是如此強烈,連守護在外的儒尊笙簫默,和隨後趕來的世尊魔嚴,也不得不側身掩面避過,等他們回過身時,晴空一碧,不見一絲雲彩。
剎那之間,恰如大地回春,雪化而花開。
長留上仙白子畫閉關突破十重天,這在整個長留的頭等大事。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