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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然後呢?」紀瑤失望地道,「語焉不詳,什麼也沒說啊。」
「你知道這些就夠了。此事涉及宗門,其他的,當真與你無關了。」
「那個,陸真人。」卻是湖裡的徐在安聽了個七八分,遠遠介面,不確定地問,」真人,您說的那個故人,莫非是我們羅鏡宗的前輩?所謂『他的子弟倒了黴』……不會是我罷?」
陸煥無語地看了湖裡的人影片刻,隨手從地上折了根草莖,指尖輕輕一彈,筆直飛了出去。
「修行的時候,還能聽得見旁人說話,還能分出心神胡思亂想。你就是這樣求心證道的?」
徐在安只覺得眼前一花,額頭已經捱了記重的,砰的往後栽倒,頭下腳上地扎進了湖水裡。
紀瑤把陸煥的話想了兩三遍,漸漸從輕描淡寫的話語裡品出幾分寒意來。
「那個故人……「她謹慎地追問,」當年與你的宗門,結的恩怨不小吧?」
「是不小。」陸煥用碗蓋撥了撥茶盞裡的浮沫,冷淡地道,「危難之時,袖手旁觀,結下生死之仇。」
第37章 二更(小修) 秘境洞天……
紀瑤琢磨了幾遍話裡的含義, 只覺得一股陌生的寒氣從脊背往上湧,心裡沉甸甸的。
「那,」她放輕聲音, 「心結一直都在?至今未解?」
「一直都在。解不了。」陸煥沉沉地道,「若不是當年……」
說到這裡, 他倏然住了口, 若無其事地轉開話題。
「你醃製的鹹魚還有好些放在草地上, 四周煙燻火燎,處處煙塵,就不怕烏辛又吃吐了?還不快收進紀凌的收納袋裡, 免得白白浪費了許多力氣。」
紀瑤坐在原地沒動,安靜了片刻,伸手拉了拉陸煥的衣袖。
「心結不解,易生心魔啊陸白。」
陸煥身形不動,狹長的眼角斜斜挑起,瞥了她一眼。
「紀瑤。」
「啊?」
「有沒有人同你說過,勤修行,少說話。」
紀瑤人又不傻,陸大佬的言外之意, 就是話不投機,讓她閉嘴, 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了。
但她認識面前這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陸白的性子,向來把姿態端到了天上, 對隊友能忍就忍, 不能忍就走。像今天這樣,一言不合就懟回來,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越是反應激烈, 越顯出在心頭的分量。
紀瑤小口小口地喝著茶,思忖了半天,極謹慎地開口問了句,
「陸白,有件事我一直沒問。你這次渡劫失敗,遭遇九重雷劫,到底是修為不夠,還是心境有所虧損?該不會……和剛才提起的陳年心結有關吧。」
陸煥沒有回答。
他只是倏然抬頭,極銳利地掃了她一眼。
隨即沉默地放下茶盞,沉默起身,拂袖而去。
「……」紀瑤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是她預料到的反應了。
「哎,陸哥怎麼突然走了?」紀凌剛才被紀瑤支去林子裡撿燒火的細枝,抱著一堆柴火納悶地走回來,「一壺茶還沒喝完呢。」
紀瑤望著陸煥的背影,也沒有說話。
如果說剛才還只是猜測的話,他的反應,已經證實了她的猜測。
以大乘修為渡劫失敗,被九重天雷差點劈成了焦炭,多半就是栽在這輕描淡寫提起的陳年心結上面。
心結不解開,沒準以後他會被雷再劈糊一次。
這次有系統幫忙定位,有烏辛靠著天賦異稟抗下最後一道雷劫,有作弊的七星聚靈陣,有紀凌在旁邊幫手,種種湊到一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把人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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