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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過程，不止是李晨，對天仔來說也會很痛苦。

每一次撞擊，身體的痛楚加深一分，心頭脆弱的裂痕就崩開一段。

就像親手用一把無情的利刃把最心愛的人和自己一同解離。

李晨知道自己瘋狂的愛著天仔，也知道緊擁著自己的天仔有多痛苦。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痛一模一樣的愛，明明是兩個同樣孤單的渴望被擁抱的靈魂，為什麼註定不能夠結合在一起？

李晨忽然收緊胳膊，放肆的吻上他的唇。體內釋放的熱流帶著徹骨的疼痛瞬間把他也送上了巔峰，雙手無意識的想抓住什麼可以憑依的東西，卻意外的扯落了旁邊掛著的備用婚紗。

雪白的婚紗墜落在兩人身上，層層疊疊的絲緞和蕾絲包裹著兩人相擁的姿態，就像是最唯美的祝福與最大的諷刺。

“對我說……你不想讓我結婚……”天仔俯□和以往一樣在李晨頸邊喘息著細細琢磨他的味道，“對我說……你不會離開我……”

“……我不能……”李晨不想放開胳膊，害怕讓他看見自己眼裡難以掩飾的脆弱，但頸項裡微微溼潤的液體卻那麼真實的蔓延著。

門外有人輕輕的叩擊，傳來了那個管家的聲音：“少爺，婚禮快開始了。”

天仔就好像什麼也沒聽見，依舊維持著被緊密包裹的姿勢靜靜的窩在李晨頸邊。

“婚禮要開始了。”李晨拍了拍天仔的背，“快去吧。”

“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對吧？”天仔笑出聲來，忽然把身體抽離，緩慢而優雅的整理好衣服之後轉身開門。

門才推開，門口站著的除了管家之外還有穿著華麗長拖尾婚紗的王若曦。按慣例婚禮之前夫妻雙方是不能見面的，王若曦這麼急著跑來，當然是因為有人告訴她李晨來了。

房門開啟到關閉的一瞬間，王若曦已經看清楚了屋子裡的一切。

李晨雖然穿好了衣服卻還是無力的躺在沙發裡休息，空氣裡淡淡的味道曖昧的解讀出了剛才發生過的事情。

管家的眼神很平靜，不知道是早已習慣了天仔的作為還是習慣了對豪門的秘密裝作視而不見。

王若曦的眼神很複雜，憤怒和仇恨大概已經沒辦法詮釋她此時的心情了。

剛才從那群鶯鶯燕燕旁邊走過，李晨聽到的字眼多半都是對王若曦的羨慕嫉妒恨。王若曦得到了天仔，可有誰會知道這個被幸福光環包圍的女人正在經歷著什麼樣的折磨和痛苦。

門重新關閉。

屋子裡空蕩蕩的，只剩下從屋頂天窗灑進屋子裡那道明媚的陽光和空氣中還未散去屬於天仔的味道。

李晨努力想站起來，半個身子麻木到已經感覺不到雙腿的存在了。手機鈴聲想起，他摸了摸褲兜，才發現手機不知什麼時候滑落到了椅子下面的地毯上。

“喂，晨子你怎麼丟三落四的，這麼重要的東西都忘了帶！這個是跟請柬一起送來的，你出來拿還是我給你送進去？”　王駿馳大聲的說話，電話裡的背景音裡有發動機的聲音和大海的潮聲，應該是正在教堂外面那條碎石路上行駛。

“是什麼……”李晨還沒問完王駿馳就把電話給掛了。

在教堂外面拿到那個信封的時候李晨很意外：“這信封是哪來的？不是我的吧？”

“你沒看麼？當時送來的時候小蕾說很重要，我怕弄丟就單獨壓在你西裝的盒子下面了。”王駿馳好不容易把氣順了過來，“開啟看看唄。”

李晨遲疑了半天才慢慢拆開了封口。

裡面有兩張飛往瑞典的國際機票，還有一份來自瑞典的文書，上面用瑞典和英文兩種文字明白的寫著確立婚姻關係的條款，下面空白的地方已經清晰的簽下了一個名字——楊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