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學習班(第2/3 頁)
李綱心中也是雪亮,得到放歸被俘官員的訊息時,他便開始頭疼。
他的心思很與趙桓不同,冗官問題困擾宋朝百年,切膚之痛的是皇帝和百姓,官員們利益相同,對這一點並沒有太大的感受。
哪怕回來的官員再多,依著舊日製度,安插起來並非難事。
他所頭疼的,還是政見不同。別看這夥人現下都萎靡不振,沒精打採,其實各人都有大批的好友故舊,盤根錯節,在朝廷,在軍中鄉間,都有相應的勢力。
若是一古腦兒的安插在中央為官,這夥擺明瞭的沒骨氣沒擔當的人,吵嚷起來,左右朝局,也著實令他難受。
有宋以來,不管你有多大的權力,除非如蔡京那般弄權,欺上壓下,否則,別想政令暢通,沒有摯肘。
他沉吟片刻,知道此事推託不過,只得答道:「陛下有言在先,諸位到此見過各位宰執之後,即可進宮入見。」
「哦?」
自丁薄以下,諸人都是面露喜色。
卻聽李綱又呆著臉道:「對諸位大人的安排,政事堂也是早有成算。」
「不知諸公如何安排?」
這一下,不僅是丁薄,便是秦檜這樣心中暗藏隱憂的,也情不自禁目視李綱,等著他說出下文。
李綱只覺尷尬,先是轉頭看一眼朱勝非與謝亮二人,這兩人卻是微笑轉頭,不肯說話。
他暗自叫苦,心道:「這平章軍國事,果真不是好來由。」
當下只得強打精神,擠出笑容,說道:「諸位隨二帝蒙塵久矣,政事荒疏,現今的情勢亦不大瞭然。依我之見,暫且不必為官,擔任實事的好。」
丁薄大怒,不禁起身,叫道:「李相公,我做兵相的時候,閣下不過是侍郎,現下在陛下面前得意,便說我荒疏政事?」
何粟亦道:「這成何話說,我為官數十年,曾經侍奉過四位陛下,還從來沒有過這等考語!」
其餘各人,也都是怒不可遏,一個個站起身來,亂鬨鬨吵成一團。
秦檜雖不說話,心中亦是怒極。他少年得意,年紀輕輕便中了進士,一路青雲直上,向來只有被人稱道的份,還沒有人敢這樣指責批評。
李綱一陣陣頭大,此時卻也不便與各人對吵。倒是堂上幾個小吏,一迭聲勸道:「各位大人,哪有這樣在都堂裡吵鬧的,這成何體統。」
待各人稍稍安靜,李綱忙道:「諸位不必著急,這也是我等好意。比如陛下有意改革官制,已經召集大臣數次會議,其中詳情,諸位自然不知。再有,財賦、軍制,皆需更改。我等天天在陛下左右,有很多細處還不大瞭然,以諸位剛剛南歸,又如何能夠清楚。」
這幾句卻也是實情,說的諸人盡皆默然。
卻聽他又道:「不僅是諸位,地方上有不熟政事,或是對當前大局並不瞭然的,也盡皆如此安排。」
何粟冷笑道:「我在五國城時,常常在陛下左右,從未聽他說起過這些。陛下南歸這麼點時日,想必是身邊奸臣環繞,竟致如此。」
這話說的極重,李綱頓時臉上變色,厲聲道:「何大人,若有憑據,盡可彈劾,我等若被見疑,自然會自請辭職。如是在這等場所,如此羞辱李某,卻是不能。」
他一直和顏悅色,甚至被丁薄指責,也是並不發怒。此時如此,一時間竟是將諸人震的說不出話來。
朱勝非等人都道:「何大人太過魯莽,李相公為人行事,豈有可指責的。」
何粟也知道自己適才說話過逾,想到眼前此人已是平章軍國事,卻不得不將胸口一腔惡氣按將下去,拱手道:「何某失言。」
丁薄知他難堪,忙道:「不知咱們先不任官,卻是做甚?」
李綱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