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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維安聽了他的話,眼圈驟然紅了,立時起身,朝李海歆夫婦要行拜謝大禮。李海歆忙站起來攔著。何氏也在一旁說,“我們只是儘自己的一份心意。”說著又笑了笑,感嘆著,“我呀,雖跟佟妹子相處的時間短,可情意卻也不比你們少。別外道了。就說說佟妹子的三週年祭日吧。”
柳氏在一旁笑著說,“大嫂子,這事兒當時是你們伸頭張羅的,我們來之前也商議過,若是你們不嫌勞累,還有兩位張羅著。我和洛哥兒爹在一旁幫襯著。”
頓了頓又說,“我們家裡頭有洛哥兒爹出海置辦起來的一點家當,缺什麼大嫂子儘管開口。”
何氏與李海歆對視,都點頭了,說即這樣,這三週年祭日還由他們張羅著。至於其它的,等年哥兒下學回來問問他的意思。
裡面說著話,春柳站在屋外偷聽著,聽到這兒,輕手輕腳的離開,朝大杏樹下走去。
毒辣辣的太陽蒸騰著熱氣,把四周籠罩在白花花的光線下。菜園子周邊的籬笆上,爬著綠鬱郁的梅豆,正盛開著一嘟嚕一嘟嚕紫白色的小花,有蝴蝶和蜜蜂在其中穿梭著。春桃春蘭春杏各自沉默不語,李薇也抱著自己的小短腿兒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春柳走過去,把聽到的訊息悄悄說了。春桃嘆息,“那人還真是年哥兒的舅舅。”
春杏嘟著嘴,悶悶不樂,“怎麼辦,他們不會把哥哥帶走吧?”
幾人都沉默,顯然這個問題誰也回答不了她,或者明知答案不想回答。
屋內何氏跟年哥兒的舅舅舅母客套了一陣子,過了最初的驚慌,心頭略定,又陪著說了一會兒話,便出來張羅午飯,柳氏忙出來跟著要搭手做,何氏不讓,說有幾個丫頭呢。
她便笑了笑,也不多說,讓老張頭出來,把馬車備的禮物取下來,送到堂屋去,自己朝大杏樹下的長塌走過去。
四個姐姐一見她娘出來,都圍到廚房去探聽訊息,長塌上只坐著李薇一個人。柳氏走近,柔柔笑著,“你叫什麼名字?”
李薇抬頭,裂了裂嘴角,“梨花!”
柳氏笑著誇她的名字好,又誇她長得好。李薇咧嘴笑著,有一句沒一句的回著。
柳氏又說,“我們家在宜陽,你長大了去玩啊。”
李薇聽自己的小舅舅說過,佟永年的家在宜陽,眉頭皺了皺,“也在宜陽?”
柳氏點頭笑著。
何氏心裡七上八下的準備著午飯,來不及去買肉,況且現在大夏天的,鮮肉不好放,屠戶裡每到這個時候,總要歇兩個月不殺豬。想了想,便叫李海歆出來,到雞舍抓了兩隻正下蛋的母雞。
李薇遠遠看著,心裡猜測著她孃的心思,許是怕他們認為自己家日子太過清苦,非要帶他走吧。
李海歆去抓了雞,要去買酒,老張頭從堂屋出來,說來時他們帶了酒水過來,便作罷。
眾人心思各異的用過午飯,接來又是漫長沉默和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話。及至等到約莫各家午休都結束了,李海歆讓春柳去請柱子爹孃,當年佟氏喪事兒,這兩口子也出了不少力,現在正主來了,總得讓年哥兒舅舅知道知道。自己則去請殯儀過來。
李家老三得了信兒和王喜梅抱著孩子也過來了,進堂屋陪著。
李薇愣怔了大半響兒,在心裡長長的嘆口氣,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事還真不是她們愁就能解決得了的。
待樹蔭移過來一些,將菜園子籠罩其中,便去扒菜葉子。因為要餵雞,菜園子裡莙薘菜最多,約有一分半地。這菜長得也快,每隔兩天扒一遍兒。
柱子爹孃與殯儀來時,都是一臉的吃驚,單看門口那輛馬車與門外立的老張頭衣著,便知佟氏這個弟弟有些來頭。
眾人進了堂屋去議佟氏的三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