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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犀一點都不意外,他見過很多郎中,都是同樣的結果。而且他並不是大病一場那樣簡單,只不過他已經做過一些障眼法,尋常人是難以診出來的。
雲翼聽後,低眉不語。
這人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繼而,他突然道,「有沒有方法可以讓藥不苦?」
郎中搓著手思索半天,一撫掌,「有,不過適合凌公子補身的藥大多呈苦澀,要不壓製藥性,還能去苦味,需要多添一味藥,不過這藥材有些難尋,不一定每個藥鋪都有。」
雲翼點頭,「去尋就是。」
「是是是,我這就去開方子。」
郎中急匆匆退下,阿九也被支去給郎中帶路,轉眼間房間裡只剩下他們二人。
凌犀悄悄偷看一眼,沒想到他還記得藥苦這件小事。
「你這樣往沈府跑,徐知府不會不高興嗎?」畢竟是個官府少爺。
雲翼眼中帶了點疑惑,「關他何事?」
凌犀見他這副反應,原本以為理清楚這位翼公子的身份了,現下卻重新陷入迷茫之中。聽這口氣,分明是沒拿徐知府當回事。若不是他太過驕縱連老子都不放在眼裡,那便是他們誤會了這位翼公子的身份。
「你難道不是徐知府之子?」
雲翼聞言,心思百轉,聯想起沈瑞登門興師問罪的說辭,才明白這兄弟二人是把自己當成了徐府的少爺。
他彎了彎唇,將錯就錯道,「我是。」
凌犀眨眨眼,不禁暗嘆這位知府公子還真是被驕縱慣了。
「昨日,那位老人家說讓我多來看望你,我會每日都來,直到你痊癒。」雲翼講這話時,神情十分真誠,任誰看了都難以懷疑。
「姥姥這樣說過?」
雲翼點頭,「老人家還說,要我多照顧你。」
凌犀回想福姥方才是對雲翼讚賞有加,便沒有疑心。
接連幾日,雲翼也確實如他所言,每日都會來探望一次,每回來都帶著不少珍貴藥材。藥材用木箱子裝著,旁人就算瞧見了也不知道是何物。
全仗著福姥美言,沈瑞再也沒阻過雲翼登門,但他始終未對雲翼放下芥蒂,是以每次雲翼來,他都避而不見。雲翼不僅登門拜訪送藥材,還非常自覺的肩負起餵藥的職責,日日如此,以至於凌犀都已經習慣有人餵自己這個事實了。
勺子遞到嘴邊,凌犀眉梢微動,不情願的張開嘴,卻沒感到意想之中的苦味。
藥不苦了?
瞧出面前人的驚訝,雲翼解釋道,「去苦味的藥材找到了。」
凌犀心想這下好,他不用再怵頭喝藥,於是很爽快的把餘下的藥都喝了,一滴不剩。
雲翼自懷中掏出一個油紙包,攤開來,竟然是彩色的糖果。
剛喝完藥,嘴裡立即被塞了糖果。藥不苦了不說,還得了滿嘴的甜。
雲翼把整包糖放到凌犀手中,「不能多吃,會牙疼。」
凌犀低頭看看自己手中的糖果,再看向一臉淡然的雲翼。
他這是哄小孩子呢?
雲翼瞧向別處,不經意掃到桌案上的桃枝,枝子上的桃花已經有幾朵開始敗落。
凌犀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解釋道,「阿九摘來的,好幾天沒換了。」
話音剛落,只見雲翼突然起身走出屋子,再回來時手上莫名多了幾枝桃花,比原來那幾枝花瓣更多,開的更盛。
「讓阿九他們做就好了。」
雲翼將花瓶裡的桃枝換掉,「舉手之勞。」
他換桃花枝子時,瞧見窗邊的琉璃燈,眸中不由升起柔色。如果不是這盞燈,他怕是要與那人再次錯過。只是這份溫情沒有持續多久,就被推門進來的沈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