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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委屈,有凌犀替為兄奔波,為兄怎會還覺得委屈?」沈瑞轉向雲翼,拱手行禮道,「此次多謝翼王殿下出手相助,沈某以往多有得罪,還望殿下海涵。」
雲翼看一眼凌犀,只道,「沈公子不必如此,本王從未放在心上。」
沈瑞卻不肯作罷,執意要向翼王道歉,「大恩不言謝,改日若殿下得了空,可蒞臨沈府,沈某自當設宴款待,以答謝殿下恩情。」
雲翼難得客套兩句,小做推拒,最後還是答應了。
沈府一朝洗冤,沈瑞還是原來的會長,那些曾經來府上鬧事要過錢的老爺們彷彿自動把往事掀了篇兒,依舊圍著沈瑞轉,極盡奉承之能事。
凌犀隨沈瑞回到府中,回去後才發現書案上的那些書不知怎的也跟他一起搬回來了。他本想叫人送回去,可護送的侍衛卻堅持稱翼王交代過,書送給他,除非翼王親自來,否則誰也不準把書接回去。
他尋思著大哥邀請過雲翼做客,反正早晚得來,等其來時再還不遲。
於是這幾日,他是書不離手,手不離書,倒是少了幾分出府的心思。
「書再好看,也不能一直看,也不怕把眼睛看壞了。」
凌犀失笑,放下書冊,乖乖喝藥。
「大哥如何突然轉變了態度,就因為翼王殿下此次鼎力相助?」凌犀瞭解自家大哥,他家大哥除去做生意,其他事情上多是直來直往,若是認定一人合自己意,就會掏心掏肺對那人好。若是覺得一人不順眼,管他是誰,也絕不輕易妥協。
沈瑞聽出自家弟弟的調侃之意,神色卻顯得嚴肅認真,「他是王爺,位高權重,得罪他自然沒有我們的好。再者……」他看看凌犀,「若他是真心與你交好,未嘗不是一把好的保護傘。」
凌犀雖然生在小鎮,長在鄉間,如今輾轉到了沈府。他比凌犀年長幾歲,早就在父親口中知曉其身世,雖說現在人還待在沈府,可萬一有朝一日留不住了呢?到時候沈府的手可能就伸不了那麼長,誰來護其周全?
他原觀雲翼不是良選,是因為他看不透此人,不知此人何意。如今那人堂堂一個王爺,願意為凌犀化干戈為玉帛,救下曾經多有冒犯的自己,可見凌犀在這位翼王殿下心中確實是有份量的。
凌犀眨眨眼,見沈瑞看自己的眼神愈發像是一個送子遠赴的老父親,「大哥,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我?」
「無事。」沈瑞抿唇笑了笑,拍拍他的肩頭,「為兄只是想,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你就長大成人了。」
凌犀狐疑的看著他,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家大哥奇怪的緊,好像他馬上就要成家立業,遠走他鄉了。
正當他納悶兒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兄弟二人對視一眼,相繼出了屋子。
只見管家來回踱步,他面前站著阿九,還有一個陌生都女子,那女子雙手緊緊揪住衣裙,似乎很是緊張。
「阿九啊,你怎麼就帶個外人進府了?就算你看她可憐,大不了給點銀子。大公子交代過,府中不收來歷不明之人。」
阿九撓了撓頭,「可她都餓暈在門口了,我總不能見死不救。還有管家您看,她一個柔弱姑娘,給了她銀子,怕是也要被人搶了去。不如您格外通融一下,留下她,在府裡當個掃地丫鬟也好。」
管家嘆聲氣,「不是我老頑固,不知可憐別人,實在是大公子有交代過。姑娘啊,要不我給你包點衣物乾糧,再給你介紹個幫工的去處。」
阿九一抬頭,赫然瞧見凌犀二人,立馬跑過來,「公子,我們可不可以收留這位姑娘?她無父無母,無家可歸,怪可憐的。公子您不是常說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嗎?」
凌犀越過他瞧向那位年輕姑娘,見她身上的衣衫襤褸,已看不出原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