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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葉江海似乎頗為贊同:
「早知道這丫頭這麼惡毒,我就該在接回葉佩的時候把她送回遲家,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養大了這麼個討債鬼!」
夫妻兩人在對葉昕柔的討伐中,終於趕到了警察局,與他們前後一起來的,是他們為自己兒子請的律師。
……
葉昕柔與葉紹卿被帶到警局後,也被警局專業審訊員分別帶到了兩個審訊室。
負責審訊葉昕柔的卓警官原本看小姑娘嬌滴滴以為很好審,沒想到這姑娘坐在逼仄冷冷的審訊室面對冷白的白熾燈與威嚴的警官,除了剛開始有些不安的樣子,之後就一直乖乖巧巧坐在那把並不舒服的椅子上。
警察問什麼,她答什麼。
「葉昕柔,你8月23日下午5點的時候,去了什麼地方。」
「沒去什麼地方,在家裡悶得慌我就隨便走了走,因為我家的事情我那幾天精神有些恍惚,具體也不記得了,好像路過植物園還去了城市大橋。」
「你在植物園有遇到什麼人嗎?」
聽到葉昕柔提到案發地點,警察逼近了些,盯著她的眼睛嚴肅詢問。
葉昕柔就表現出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害怕地縮了縮,眼神裡也裝滿了恐慌的情緒:
「我……我被人勒索了……」
警察判斷不出葉昕柔眼裡的恐慌是被道破真相的恐慌還是她想起了「被勒索」的事情,於是皺著眉頭問道:
「被誰勒索了?」
據之前的線索證據加犯人口供顯示,葉昕柔乃是拐賣葉佩的主謀,但葉昕柔的說辭與遲金寶的又完全不同了起來。
「與我有點血緣關係的鄉下人,他們好像玩遊戲欠了錢,見我有錢就勒索我,跟我要了500萬!我沒那麼多錢,原本不想給,但他們有兩個男生,植物園那裡又偏僻,我害怕之下就編了個謊言找哥哥借了錢……」
筆錄員唰唰唰地記錄著,卓警官的眉頭緊緊蹙起。
如果葉昕柔的口供是真的,那這個案子就變成了遲金寶勒索少女又拐賣少女,但不知為何,他見到面前這個在警察審問之下,語言表情都很正常,但正常得有些過的女孩子,卻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你認識葉佩嗎?」
「認識。」
卓警官透過瓦亮的白熾燈,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細細觀察葉昕柔臉上的表情,大概是被他的嚴肅嚇到了,葉昕柔的肩膀縮了縮,眼簾低垂,身子有些緊繃。
卓警官感覺自己機會來了,於是一步步開始刺探:
「你恨她嗎?」
按卓警官的經驗,要是葉昕柔真的參與了此事,那她此刻就該假裝對葉佩沒有多少恨意,甚至會可以撇乾淨與此事的聯絡。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葉昕柔聽到葉佩的時候猛地抬起頭來,眼神裡的恨意厚重地讓這個審訊室都暗沉了許多:
「我當然恨!我恨不得這個世界上沒有她這個人,要是她不出現的話,我們葉家還是和諧幸福的家庭,可她一來,我每天都擔心自己被葉家趕出去,而且我明明這麼努力,可每一樣比賽都比不過她……我感覺她就是我的剋星似的。」
但葉昕柔敘說完自己的恨意後,卻又低低地笑起來:
「可恨能有什麼辦法,時間也不能倒流,我也沒有魔法能叫她消失。」
卓警官的唇被他抿成了一條直線。
這個葉昕柔表情非常自然,眼神也毫不作假,對葉佩的恨意他不刻意就能感覺到,但葉昕柔最後一句,卻又在自嘲中,表明她對發生了什麼毫不知情。
如果葉昕柔說的是真的,那他們就抓錯了人。
她不但不是這個案件的主謀,還是受害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