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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我信你。&ot;

手抖了下。

繼續為他理好袖口，將每一處褶皺拉平。

&ot;真的？&ot;

&ot;真的。&ot;

&ot;那我們不迴天上去了，好不好。&ot;

&ot;……不好。&ot;

徒弟眼神暗淡:&ot;是不是因為我墮魔了，所以你壓根不會信我。&ot;

&ot;我沒有不信你，是你不信我。&ot;

師尊眼神靜默，嘴上被啃噬過後一片滲血的殷紅，少年的容顏讓他看上去格外意氣。

&ot;阿衡，你知不知道你騙我的時候，每次都會有一些小動作。&ot;

他忍俊不禁。

&ot;你剛剛沒有，所以我知道你沒騙我。&ot;

水月境外。

卻湮劍與竹陵上仙的神魂一前一後從秘境中出來。

前者是化作螢光飛出。

後者是被秘境主人扔出來的。

由於九離和曲寧就守在境外，正考慮是否強行破境而入，帶了不少仙君圍住了秘境。

竹陵眾目睽睽地被丟出來，覺得自己再沒臉在仙界走往了。

剛回了仙身就匆匆趕到忘川河旁，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找九離告狀。

可狀還沒告完，看到了曲寧上仙。

臉色一變:&ot;上仙醒了？&ot;

曲寧點頭。

&ot;上仙可是醒了！小仙還以為上仙自此魂魄不全，可擔心壞了！&ot;

可曲寧明顯不想聽到那聒噪的哭訴，擺擺手:&ot;當年白衡鑄造此秘境。就是為了重塑雲棲仙尊魂魄？那如果強行破境，仙尊魂魄是否會因此不全，再也無法湊齊。&ot;

&ot;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但，水月秘境只可重塑一個魂魄，同樣，一個魂魄只可被水月密境重塑一次。&ot;

這也就是九離這許多年來，都沒來動這秘境的原因。

這秘境，興許養著阿棲的魂魄。

魔族的禁術，向來天界仙人知之甚少。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一點也不想損傷阿棲的神魂。他希望阿棲能完完整整地回到仙界。

他依舊記得三萬多面前，自己第一次見到阿棲時的樣子。

那個時候，他一介凡人，連受七劫，一夜直渡上仙之位。雲棲飛升時，天界盡頭西天河畔下了十年仙雨，蟠桃樹沿著河畔開了數百年，一座座仙島上，結出前所未有的仙果靈草。

仙魔交界，忘川河水中幽魂也哀鳴嘶吼。西天靈河邊的仙花婆羅，開到了忘川河畔。

當時，天界只有兩位玄仙。戰神九離，九尾狐織羲。

見到雲棲時，九離看到他雋秀如畫的眉眼和清瘦的身形，只覺得這新晉的上仙如此瘦弱，到底是怎麼抗過七重天劫的。

那手腕細得，好像輕輕一折就會斷了。

雲棲並不愛說話，也不愛和各路仙家來往，一派清冷寡慾生人勿近的模樣。

一心只攢功德，修法力。

天上沒有比他更痴迷修行的仙。

可九離當時並不看好雲棲，凡人出身想要再進一步修成玄仙，根本不可能。

是織羲玄仙將雲棲帶在了身邊。

未至千年，將他帶往魔界極北孽海，助他斬殺墮魔的白龍。

凡人出身的雲棲飛升不滿千年，功德圓滿，竟再次迎來九重天劫。

九離這才相信了天界諸仙力流傳已久的說法。

這個凡人，是被天道選中的人。

他必登玄仙之位。

果不其然，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