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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靖已恢復了鎮定,她不慌不忙地站起,拍著手掌道:“精彩精彩,薛閣主實在讓我驚喜!”
薛蘅對這柴靖的氣度頗為欣賞,道:“柴大小姐過獎了。”
二人眼鋒相觸,俱都微微而笑,心中不禁都大起惺惺相惜之意。
柴靖道:“生意做不做先放下,不知薛閣主能不能坦誠相待,告訴柴某,是如何認出我九哥的?”
乞丐略動了一下,薛蘅冷聲道:“我天清閣有門絕學,可以一掌震斷人的心脈。”
“丁素娥”衝前兩步,喚道:“九哥別動!”
薛蘅看了他一眼,淡靜道:“二十年前津河洪災,有兩名少年同時失去了親人,流落到劍南,被劍南‘南蒲社’的梅師傅收為徒弟,一學花旦,一唱武生。十二年後這二人名聲大噪,卻也招來了殺身之禍。”
她平靜說來,言語中沒有一絲情緒,“丁素娥”卻慢慢低下了頭。
薛蘅續道:“有勢力強大者看中了花旦的美貌,燒了南蒲社,殺了梅師傅,搶了花旦。那武生勇闖敵府,在身中十餘劍的情況下,殺了仇人,救出花旦,自己卻奄奄一息。”
“丁素娥”抬起頭,神情悽楚地望向薛蘅掌下的乞丐,乞丐卻不看他,閉上了雙眼。
柴靖嘆道:“這武生確是義薄雲天的漢子,實在讓人佩服。”
“花旦正絕望之時,穆燕山路過,救下這二人。他用盡寨中的靈丹妙藥,並不惜犧牲自己的內力,將武生從鬼門關上拉了回來。從此,武生和花旦便對穆燕山忠心不二,在十八虎將中分別排行第九和十六。”
柴靖點頭,笑問,“卻不知閣主怎知他就是九哥?莫非是他扮得不象?”
薛蘅搖頭,道:“不,他扮得很象,我也沒有瞧出破綻。只是有兩點:武生從不離花旦,花旦既在此,武生在哪?還有,柴大小姐怎麼就知道我薛蘅一定會答應你的條件呢?我若不答應,徑自跑了,你拿著謝朗豈不是個燙手山芋?所以,你必得防我這一手,在門口設下最後一關。”
柴靖大笑,“佩服佩服,今日與閣主交鋒,實是暢快!”
薛蘅逼視著她,緩緩道:“只不知柴大小姐願不願意做這筆以人換人的生意?!”
三四、俠骨英風誰敵手
“丁素娥”脫口而出,“行!”
乞丐眼睛猛然睜開,怒道:“十六!你忘了老大說的嗎?此次行事,一切聽大小姐的,你休多嘴!”
“丁素娥”便回頭去看柴靖。柴靖想了片刻,望向門外。
此時門外的雨更加小了,但從酒肆門望出去,西南的天空仍是低沉的灰霾色。雲在天際卷湧,如萬馬奔騰,又似怒雪驚濤,顯見遙遠的西南,正面臨著一場暴風雨。
柴靖負手而立,室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她的面上,她卻始終緊抿雙唇,靜靜望著門外的雨,只雙眸微微閃爍著光芒。
“丁素娥”急得用目光去求那三哥,三哥頗感為難,“丁素娥”慢慢露出絕望的神色。
柴靖卻又收回目光,望向薛蘅,眼睛中有凌厲的光芒一閃即逝。她點點頭,毅然道:“好,我柴靖就和閣主做回朋友,這筆生意,成交!”
“丁素娥”大喜,白十三卻微皺眉頭,但終究沒有表示異議。
謝朗眼睛睜得很大,乞丐也睜開了雙眼。屋內八九位大男人,望著針鋒相望的兩個女子,心中都說不上是何滋味。
就連窗下的虯髯大漢,也放下了手中酒杯。他看看薛蘅,目光又在柴靖面上盤桓良久,面上露出幾分欣賞讚訝之意。
柴靖將手一揮,“十三哥,放人!”
白十三本就對她答應換人頗感不滿,這下更不高興了,“大小姐,讓她先放!”
柴靖一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