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再回老屋(第1/2 頁)

今晨醒來，莫名發現自己竟睡在家裡的沙發上。

我愣了半天，突然想起，從海邸市回來好幾天了，為了跟父母解釋，我還編了許多謊話。

昨天父母去看親戚了，家裡只剩我自己，分外冷清。

昨晚又夢到媧兒，她從我夢中跑過，半夜狂風暴雨襲來，我從睡夢中被驚醒，起身關了窗，之後疲憊的癱坐到沙發上，發現再難入睡。

回想起這些年，頓覺心酸不已，我情不自禁，失聲痛哭起來，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後來迷迷糊糊在沙發上睡著了......

還真是暈了頭了，我一邊埋怨自己，一邊揉了揉發痛的雙眼。

抬頭看看窗外，風雨依舊。

發覺有些感冒，我起身披了件衣服，之後開啟電視機。新聞里正在播報因某某颱風影響，多地出現暴雨和降溫，提點大家做好防範，難怪十月初的天氣，會突來暴風雨，還寒氣襲人。

無聊的翻開日曆，發現今年的月圓之夜馬上來了。

想起昨夜的夢，我對父兒越發思念入骨，決定等天晴後，儘快回趟老屋——我家的老房子，夢裡那桃花深處的農家小屋。

兩天後，天終於放晴。

我給父母留了便條，便搭上了前往鎮上的班車，然後從鎮上坐三輪車前往鄉里，一個多小時後，我在鄉里的路口下了車。

近幾年鄉村建設不錯，鄉里到鎮上、到各村皆修了路，四通八達，不用從羊腸小道跋涉進村了。而且鄉里也有車直通小城了，只是班次暫時太少，不禁哀嘆自己沒生到現在。

我沿著大路往村子的方向走，沒一會後，便看見我們村。

放眼望去，村莊依舊。

10歲前我一直生活在這裡，後來因父親工作變動，我們搬了好幾次家，12歲去了鄉里，15歲住到鎮上，18歲搬進小城，漸漸離村子越來越遠，就沒怎麼再回來過。

村子不算大，房屋高高低低稀稀拉拉擺開，四周是一片又一片的田野，雖位處丘陵地帶，但整體看去視野還算開闊。

我從唯一的大道走進村，發現整個村都靜悄悄的。自從流行外出打工熱，村子裡人越來越少，村莊顯得越來越淒涼。

彎彎曲曲繞了一段路，久違的老屋最終映入眼簾。

那簡樸的屋子，孤零零的佇立在一塊貧瘠的青草地上，屋前是稻場和大片的梯田，屋兩旁原來有很多桃樹，屋後地勢稍高，是很大一塊菜園。小屋沒有院子，看上去很空曠，遠遠望去，幾里之外層層疊疊的梯田之上，有一座小山，之前綠樹成蔭，山下是荒野，後來都被改造成田地，種上了各種農作物。

我沿著房前屋後轉了幾圈，老屋破敗不堪，桃樹都已枯死，菜園長滿了雜草，一切已荒廢得不成樣子，頗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夕陽漸漸下沉，只有遠方几處房舍傳出零零散散的燈光。

今夜月色正好，我打算等到夜深再離去，因為村中還有親戚，所以並不感到害怕。

夜，漸漸深了，我似乎看見，那夢向我走來。

我看見，媧兒一襲白色衣裙，身披長髮，從遠方的山上飛奔而來。她跑啊、跑啊、跑啊......又驀地停下，她站立在屋旁的桃花林前，陷入沉思。而後，她面露悲傷，仰頭望天，向天空伸出一隻手，似乎想抓住些什麼。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眼中劃落，她低吟：“父兒，你孤單嗎？媧兒這就來，等我！我好想你！”

......

我曾千百次夢到這個場景，因此至始至終以為，這就是夢的結局。

可接著，一陣頭痛襲來，頃刻後，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一幕幕就像電影一樣，在我面前放映起來。

我看到，只一小會後，媧兒快速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