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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訂婚只有二十來天的時間,要做的事卻很多。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訂婚宴上的禮服,所以第二天,何俊峰帶著龍子昕去了法國巴黎。
同樣是這天,江州市再次發生了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原市長夫人鮮于琴竟然服大量安眠藥自殺了。
曾經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把她人生裡的所有希望都寄託在了婚姻,寄託在了丈夫之上,可到頭來,丈夫面臨牢獄之災不說,丈夫的出軌更是給了她毀天滅地的打擊。
汪思儀永遠也忘不了父親出事的當晚,母親流了一夜淚,永遠記得她崩潰而絕望的目光。
自從汪明衍出事之後,鮮于琴不敢出門,丈夫是個色官對於一向重視面子的她來說,可謂無地自容。
這幾天,她感覺天塌了,不吃不喝不睡不出門,體重一下子掉了七八斤,或許是第一天晚上把眼淚流乾了,她在後來的時間裡只是呆呆看著電腦和電視螢幕,看著媒體如何報道評論汪明衍是貪官色官之事,網上說什麼的都有,簡直是不堪入目。
所以,為父親之事奔走的人只有汪思儀了。
汪思儀很清楚,父親行賄受賄情況屬實,而且舉報她父親的竟然就是父親的情婦,所以父親生活作風有問題也是證據確鑿。
她之所以奔走拜訪,就是看能不能找關係,從輕發落她的父親,她所拜訪的人曾經都是她父親的至交好友,曾經見了她都是笑容滿面,逢迎有加,可現在呢?見到她如同見到流感病毒一般。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她試著給何煜打電話,希望他能幫幫她,可是根本沒人接電話,他在躲她,她知道。那晚,汪思儀在陽臺上站了很久,那種痛和恨直抵人心,攪得她血肉模糊。
曾經那麼幸福的一個家,一夕間分崩離析,母親行屍走肉一般活著,她身為女兒,不可能坐視不管,早上,她做好早餐,去主臥室叫母親起床。
推開主臥室的房門,看到母親雙手交疊,靜靜的躺在床上,她極其緩慢的走到床邊,先是輕輕的喚了一聲“媽”。
那聲“媽”,叫出來輕飄飄的,鮮于琴沒回應。
鮮于琴臉上的不正常讓汪思儀呼吸停滯,腦子一片空白。
良久,手指窺探母親的鼻息,血流忽然間衝擊著大腦,再多的力氣也撐不住她全身的重量,眼眸蒙上霧氣的剎那間,連她自己也沒想到,有一天她會那麼惶恐的哀嚎。
那道哀嚎,彷彿在喉嚨裡滾動了好幾圈,在經歷了一道含糊的吞嚥聲後,就那麼迸發而出。
事發後,汪明衍的父母悉數趕了過來,汪思儀就那麼悲絕的站著,不敢去想母親死亡時的表情,那是一道疤,不管歷經多少年,她都不會忘記。
汪明衍父親流淚的同時,罵鮮于琴太自私。
汪思儀扯了扯唇,她明明想冷笑,卻最終笑不出來,她母親確實自私,就那麼了無牽掛的走了,何曾想過父親入獄,母親走後,她會如何?
曾經看過一些勵志片,一幕幕家庭苦難史,或丈夫,或妻子出意外,另一個人也曾崩潰絕望過,但他們在歷經低谷之後,會為了子女,咬牙堅強的活著……如今想來,電影和生活有關聯,但也時有脫節,有些上演的勵志悲情史,在現如今的汪思儀面前,純屬扯淡。
……
這一日,何煜和幾位投資商外出打球,高爾夫球場與其說是打球休閒勝地,還不如說是生意洽談最佳場所。
有人提及汪明衍,何煜原本有些意興闌珊,但他聽到了“鮮于琴”,緊接著又聽到了“自殺身亡”,微不可聞的擰了眉。
那天打球結束,何煜在辦公室裡佇立良久,對龔樹說,“你代表我去一趟殯儀館。”再怎麼說,也應該送一個花圈,哀悼哀悼。
何煜之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