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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進了傍溪閣,元嘉身邊的大丫鬟隨雁見了她疊聲叫人奉茶,一面往內迎一面道:「世子爺來得正好,小姐這幾日總是悶悶的,我們也不知如何規勸,世子爺和小姐說笑幾句,沒準就好了。」
陸在望便進了正房,元嘉還在床上歪著,她不便進去,便坐在外間喝茶,隨雁進去通報,沒多久元嘉便披著家常的月白梅花褙子走出來,「你怎得想起來我這了?」
陸在望道:「只許你天天賴在我的院子裡,就不許我來?」
元嘉哼了一聲,「平日也不見你想著來看我。」
她見元嘉的確神色鬱鬱,便問道:「怎麼了這是?誰吃了豹子膽,敢惹我們三小姐?」
元嘉屏退了周遭侍女才說道:「娘說你性子急,不許我跟你說。」
陸在望喝了口茶,她也不問,反正元嘉肯定是忍不住。果然元嘉見她神色淡淡,又湊過來問:「你不想知道是為何事?」
陸在望道:「娘不叫你說自然有孃的道理,我何必多問?」
元嘉道:「我覺著娘說的不對,都是姐妹跟你說又怎樣了?」
陸在望笑了笑,「那你說。」
元嘉又躊躇起來,終是忍不住,原來是為了前幾日和慶徽公主去太子府的事情,元安有孕在身,非但未曾好好將養,神色還倦怠疲憊。太子不曾冊立正妃,從前東宮內宮事都由元安主持,如今她身體不適,權柄便落到那位得寵的良娣手中,她原先就愛擠兌元安,如今連元安殿裡的用度都敢苛刻,元安原本就因身孕多憂多思,經此事更是五內鬱結。
慶徽公主攜元嘉前去探視時,恰好遇上太醫診脈元安胎相不好。公主見她愁眉不展,好意邀元安去她宮中小住幾日,元嘉自然更想接姐姐回侯府,可不合禮制便不敢多言,既有公主提議她自然喜聞樂見,可太子殿下回來聽聞臉色便不大好,斷然不許。
公主被駁了面子,臉色亦不大好看。
原本是去探視,結果鬧的雙方都不大舒心。
元嘉低聲說道:「其實原本殿下一回東宮,便緊著去了姐姐那裡。他來時似乎挺高興,可姐姐不大願意搭理他似的,殿下漸漸就冷了神色。我和公主離開時,公主帶著我在殿外聽了幾句,殿下像是和姐姐吵架,說甚』不想要孩子『」
陸在望皺了眉,她自然想到是趙戚忌憚侯府軍權,不願讓元安生下孩子。
可元嘉繼續道:「我嚇了一跳,可公主又忙跟我說當是誤會,其實姐姐有孕殿下很是高興,也是太子殿下私下請她去和姐姐說話寬心的。」元嘉撐著腦袋,「殿下為何反覆無常,我不明白。」
陸在望也聽得愈發糊塗,鬧不清元安和太子間到底關係如何,她原先只當趙戚生性風流,見異思遷,冷落元安,才使她在東宮日子難熬。
難道並非她想的這樣?
元安多年來從未向家裡求靠,她為永寧侯府嫁入東宮,侯府自然也是她的依仗,借趙戚三膽,他也未必敢傷害元安。
元嘉面有愁緒,「大姐姐過得不好我也難過,如今娘又忙著給我議婚,萬一我也所遇非良人,那可怎麼好呀。」
陸在望看著她道:「你就為這個發悶?」
元嘉點頭,陸在望想了想,她又不懂,她若是出嫁和人相處不來,又離不了婚,管他三七二十一,連夜翻牆跑了再說。
可元嘉畢竟都是循規蹈矩的閨閣女子,她只得寬慰道:「娘想必不會將你許嫁高門,尋個門當戶對或是家世低些的,他家顧忌侯府,也不會難為你。」有個現成的例子,「二姐姐就過得很好,你不如去問她。」
元嘉聳聳肩膀,婚事她倒不甚在意,還是更憂心大姐姐罷了。
可連陸在望也犯了難,她不便進東宮內廷,且男女之事於她而言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