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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桌上沒人吃飯了，全都緊張地看著。景琦剋制著情緒：&ot;塗二爺親眼看日本兵活埋中國人！&ot;

田水：&ot;那不過是暫時維持一下治安，再說這事兒是由中國挑釁才引起的！&ot;

&ot;中國人沒到你們日本去挑釁吧？你們日本兵跑中國幹什麼來了？！我們中國的治安自己不會維持，要你們顛兒顛兒地跑來給中國人站崗？！&ot;景琦越說越激動。

田木：&ot;友善鄰邦嘛！不過為了通商共榮！&ot;

景琦大怒，吼叫著：&ot;友善個屁！侵略！就是他媽的侵略！&ot;

桌上一下於僵住了，死一樣的沉寂。景怡咳了一聲，輕輕道：&ot;有話好好說，喊什麼？！&ot;

景琦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憤怒，一下子將桌上的一大盆場調翻了，喊聲更大：&ot;就他媽喊了！怎麼著！&ot;

湯水四溢，人們忙往後躲。丫頭們忙槍上前，連挪帶擦收拾著桌面。

田木兩眼盯著桌面一動未動，任湯水流在他的身上。丫頭忙過來擦：&ot;留神燙著！&ot;田木仍一動不動。

田水看著景琦：&ot;七老爺的愛國之心，我很理解，我也很欽佩！我的父親和我講過，當年在百糙廳你們動過刀，而且，我爸爸打輸了，他不但不生氣，還對七老爺充滿了敬仰之意。這才做了朋友！&ot;

敬業忙調和地：&ot;對對！大家都是朋友嘛！&ot;

景琦厲聲訓斥道：&ot;閉上你那臭嘴！&ot;

敬業忙低下頭不說話了。

田木：&ot;說實話，對東三省發生的事，我也不太清楚，我並不覺得光彩，可我，七老爺，我們都無能為力……&ot;

景琦仍在氣呼呼地聽著。

田木：&ot;這次姨奶奶去東北，我願助一臂之力，我可以寫幾封信，說明這是正常通商。請姨奶奶帶在身邊，萬一遇到麻煩，會起到作用的！&ot;

景琦沒有說話，將面前的酒一口喝乾了。九紅感到了氣氛的緩和，便道：&ot;那太好了，這也正是我今天請你來的意思。你吃完飯就得寫，我明兒一早兒就上路了。&ot;

火車包廂裡。夜。

車輪撞擊鋼軌聲不絕。

九紅躺在臥鋪上，睜著兩眼沒有睡。槐花躺在對面的臥鋪上，也睜著兩眼沒有睡。

九紅側過身：&ot;槐花！把我肩膀兒上這毯子給我掖掖！&ot;

槐花斜了九紅一眼沒有動。九紅見沒動靜，有了訓斥語氣：&ot;你聽見沒有！&ot;

槐花：&ot;你自己不會掖？！&ot;

九紅：&ot;我就叫你掖！告訴你，這回出來，你就得聽我使喚，這是七老爺吩咐過的！&ot;

槐花忍氣吞聲起身走過去，沒好氣兒地給九紅掖了兩下。九紅怒道：&ot;你使這麼大的勁兒幹什麼？&ot;

槐花抽手要走，被九紅一把抓住手腕：&ot;你不樂意，是嗎？&ot;

槐花掙了一下沒掙動。九紅接造：&ot;告訴你，出門兒在外，可沒人護著你了！&ot;

槐花：&ot;你想怎麼樣？&ot;

九紅：&ot;不想怎麼樣，你很好好兒聽話！&ot;

槐花：&ot;哼，我知道你為什麼非要帶我出來！&ot;

九紅：&ot;為什麼？&ot;

槐花扭頭看著別處：&ot;你心裡明白！&ot;

九紅欠起了身：&ot;哎，就是這麼回事兒！我出生入死闖關東，把你留在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