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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他們的包容的確因為她的爹孃,但並非是因他們的地位。
長風笑不出來了。
老先生說道,「回去吧,別再到處惹事了。」
「我並沒有到處惹事。」長風自辯道。
「沒有便好。」老先生又不傻,她好端端的突然來書院,定是有事。但問是問不出來的,那就以進為退吧,她若要做什麼事,片刻便知,「那先生走了。」
「先生慢走。」
「對了。」老先生回頭說道,「樹幹再往上五丈的地方,有字,你去看看,是一個跟你一樣頑劣的學生留下的。」
「……哦。」
長風送走老先生,便對著巨樹搓搓手,「嘿嘿嘿。」
樹:「……」
她正要動手,又想起先生臨走前特地交代的話,便踮了踮腳去看字,可五丈略遠,看不太清楚。她只好飛上去,將樹環繞半圈才尋到樹幹凹陷的位置。
只見樹上被法術烙了幾個字,字型歪斜,但靈力隱隱若現。既是學生所為,那可見那人的靈力著實強大,竟能在樹上留下如此深的印記。
她探頭去瞧,等看清楚那三個字,不由愣神。
眼睛瞬間泛紅。
——花無神。
她的娘親。
方才長風剛翻身過了高牆,燼就跟著翻牆了。
長風說牆內就是藏書閣。
他想看看神族的藏書閣是何等模樣,雖然他可以跟君天臨要通行令牌,可是神族的禁書他又怎會給他看。
但神族的禁書是否容易看見也是個問題。
沒有把握的事他不會亂來,自毀契約。
許是未放堂,藏書閣裡並沒有人。只有一個個墨色人形的巴掌小人在挪動書架,整理書籍。
燼看著它們在書架上躥來躥去,像是有巨人在畫布上提筆揮墨。
他第一次覺得神族的玩意有趣。
片刻一個墨人看見了他,立刻抱了捲軸飛了過來,快到他的跟前「啪」地一鬆手,將捲軸往下一啪,上面羅列各種書籍目錄,興致勃勃地等著他點書。
燼頓了頓,意會過來,隨手指了指,墨人又「啪」地收起捲軸,飛到書架上去找書了。
他並不看書,片刻便將書放在一旁,又示意墨人過來。
墨人便又重複了一遍「啪、啪」的動作,一會他又喚它。
被頻繁使喚的墨人越發急躁,不斷地拿書送書,直到第十次,它終於抱著書「哇」地哭了起來,淌了一地墨汁。
其他墨人見狀,紛紛對著燼巴拉巴拉,彷彿在罵人。
燼莫名想笑。
他就是想看看它們的忍耐力在哪裡。
如今他知道了,真好玩。
他從藏書閣出來,越過高牆,意外發現長風竟回來了。他問道,「樹偷回來了?」
長風順口答道,「沒偷。」
說完她就見燼挑眉,一臉「我就知道你是去偷樹」的模樣。她想辯解幾句,又想到了什麼。
燼等著她氣急敗壞狡辯,可少女忽然探身,從他的衣襟飛快地往下呼哧呼哧地一嗅。燼一頓,撥開她的臉嫌惡說道,「你是狗嗎?」
「你身上有墨香味。」長風問道,「是去藏書閣了?」
燼哼哼。
「你一個大魔頭去藏書閣竟兩手空空出來,不覬覦神族禁書?再偷個兩本?」
「我對那些不……」燼猛地看她,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死死緊握,「書院有十六面牆之多,你偏是選了這堵牆,還告訴我裡面便是藏書閣,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長風訝然,「我能打什麼主意?」
燼咬牙,「你想誘我去藏書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