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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處。” 孝伯啟奏:“陛下正當壯年,謹行高德、萬民率範,必得天運久長。國母阿史那皇后既已迎回中夏,母儀天下,大德厚福,終不負天下期望。立儲之事關乎大周江山百代傳承,臣請陛下還是從長而計,方不失穩妥。” 於翼反駁說:“魯王雖非嫡出,卻系陛下長子。魯王年紀尚小,為人行事雖有小過,卻並無大差,不應過於苛咎。太祖當年立幼不立長,給奸相造成擅國專權的可乘之機,使我兩位大周國主先後被弒,陷大周朝政多年混亂,民情凋零。前車之鑑,歷歷在目,臣請陛下以國事為重,不應以嫡庶為念。” 武帝的七弟趙王奏道:“自誅除奸相,大周國氣象萬新。陛下既志在九洲一統,又擬明春黃河開化之時,親率六軍###偽齊。國不可一日無主,及早立儲,陛下親征之時便可使太子留國理政。臣以為,魯王少年聰敏,眼下雖無功績,但上有陛下之為表率,下輔以德高望重之輩教導,必能與日俱進, 不負眾望。” 王軌道:“趙王差矣!有志不在年少。陛下嗣位時也不過十幾歲少年。而太祖生前便有‘成吾志者,必此兒’的斷言。若非陛下天縱英明,少小大志,又怎能在漫長的十幾年裡藏韜晦略,終得天開日耀、誅除奸相,大周江山又豈有今日之弘大?魯王才志平平,年近加冠卻舉止輕率,不知進取,臣以為聖質懿德不足以當擔江山朝廷萬機之大任!” 見兩幫朝臣因魯王而爭議如此激烈,武帝坐在御座上、沉著臉一語不發。 這兩年裡,他也聞聽到不少魯王的劣跡。加之原知他天性軟弱,因而對他的管束教導比其餘諸子格外嚴厲了些。只不曾料到,在議立他為太子一事上,朝臣們對他如此激烈貶抑,以致他這個做父皇的面子上也有些架不住了。雖說清知魯王自納隋公之女為王妃以來,但多了一幫力量的支援,勢必會遭致另一幫力量的堅決反對。 可是,說到底還是他自己平素行為不知檢點、不夠自律,才會如此授人以柄的。想到此,心下一時煩亂。也不想再聽群臣的爭執了,一揮袍袖說了聲:“退朝!”丟下眾臣竟兀自退去了。 眾人哪裡料到,其實武帝早已有心打定立長為儲,故而平時裡對魯王的約束才格外嚴厲苛刻的。也因此才會命諸多內史官隨時記錄他的言語動作,並按時奏聞,稍有過錯即大加鞭笞。可惜,竟無人能從中悟出他對魯王的這種異常的嚴厲,恰恰正是他盼子成龍的原故。 也難怪武帝如此煩惱,原來另有一層誰也不肯說透的隱情在內—— 自鮮卑入主中夏以來,無論是東西兩魏還是大周、北齊兩國,皆有立弟為嗣的習慣。這是因為中夏一向為大漢天下,自兩晉以來,八王之亂導致天下四分五裂。胡人乘勢逐鹿中原而終得入主中夏北方。然而,仍舊面臨南北爭峙,戰事頻繁的局勢,為擴大疆域,鮮卑皇室貴胄皆親自徵殺,隨時都有沙場送命、馬革裹屍的可能。逢此亂世,若立嗣幼子,一旦薨崩,幼主肯定左右不了大局,只會釀成亡國滅族之災。所以便有了太弟的慣例。 武帝的皇位雖說是兄長按序相傳,但武帝卻是受命於險惡危難之中,獨自一人忍辱負重、韜光養晦十數年,終於剷除了把攬軍國大權的奸相。親政以來又多次親率三軍浴血奮戰、南征北伐,幾番險歷,大周的江山社稷,他傾注了太多的心血和艱險。因而,一是不甘心把它再交與兄弟諸王,二是按長幼之序當輪到五弟齊王。可是,齊王當年畢竟是奸相宇文護的親腹。六弟衛王雖是他一母胞弟,德性人品更不足當擔社稷重任! 他只有選擇立嗣於太子。 然而,朝中諸臣多次朝議上,竟連孝伯、王軌幾位多年心腹也不能揣知體味他的苦心,竟一味地反對立魯王為儲。 武帝不免猜疑:他們既然如此拚命貶抑魯王,次子漢王比魯王小了幾歲,文經武緯更不如魯王。下面自己的幾個兒子也都在幼年,他們當中更看不出還有哪個更具帝王稟質的。那麼,自己的九位兄弟諸王中,加上閔皇帝和明皇帝的諸子當中,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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