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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怎麼說話,但也足以讓他如坐針氈。
好不容易熬到散會,楊小空如釋重負地鬆口氣,和各位長輩握握手便告辭了。
剛出了博物院,正往停車場走,背後傳來杜佑山的聲音:“楊會長,請稍等。”
楊小空一僵,轉身露出一個謙恭的笑容:“杜老闆,你有什麼事嗎?”
杜佑山領著一位老頭兒,介紹道:“楊會長,這位張先生,是十多年的老藏友了。”
楊小空禮貌地伸出右手,“張先生,你好。”
老頭兒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握住他的手有力地搖撼幾下,嗓門洪亮:“楊會長真年輕啊!”
這隻差點吃到嘴的小綿羊今非昔比了,如今杜佑山不敢造次,面上別提多和藹了:“楊會長,張先生是杜氏的老顧客,幾次求我引見引見你,可我看你很忙……”
楊小空客氣道:“不會不會。”
“會的會的,真抱歉!楊會長,好幾年前我見過魏老先生一面,他那叫一個厲害啊!聽說您是他的嫡傳弟子,像魏老一樣開天眼啦,真讓人羨慕啊,我特地來找您學習學習!”別看這位張先生年紀挺大,說話口氣卻像個遇到偶像的狂熱粉絲,激動地掏出一張名片:“這這,我的名片。”
楊小空收下名片,窘迫地撓撓頭:“那什麼,張先生,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嗎?”
“有有有,”張先生隨即端出一個錦盒,開啟盒蓋將一隻萬曆時期的青花五彩蒜頭瓶呈現在他眼前,道:“我想請您看看,我花了八十萬從外地拍回來的,前天和幾個藏友閒扯,有人偏說這玩意兒差一口氣,到底是差在哪兒又說不清,我也請杜老闆掌眼了,他說是絕對開門的東西。”
既然杜佑山都說沒問題,楊小空也不便多發表意見,便微笑:“既然杜老闆掌眼了就不會有問題的。”
那位藏友卻拉著他不放,“楊會長,我今天特地帶過來,你也給掌個眼,我更放心。”
楊小空抬手摸了一把瓶身,眉頭一皺,抬眼見杜佑山也笑吟吟地站在一邊等著聽結論,不由感到莫名的畏懼,下意識左右一看,尋找他的靠山魏南河。
可惜,魏南河不在。楊小空不知該怎麼處理這種情況。
“楊會長,不瞞你說,早些年我浪費了更多錢,”那位藏友財大氣粗地敲敲瓶子,誇耀道:“這瓶子八十萬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就照實說吧,我不在乎錢,就在乎東西!”
可不是?隨便一個藏友都比會長有錢,沒錢誰玩得動這個?杜佑山也搭腔戲謔道:“楊會長,您看出了什麼紕漏?我學藝不精,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如果是顧忌我的面子,那我就躲遠一點兒?”
“不,我不是那意思,這個……”楊小空帶著些怯意看了眼杜佑山,直截了當地說:“青花胎確實是明代的,五彩雖然仿得出神入化,卻是近代的後掛彩。東西絕對是好東西,只是八十萬貴了。”
有了個開天眼的楊小空,玲瓏眼的杜佑山地位何存?“難怪呢,原來它差的是這一口氣,連我都看不出。楊會長果真名不虛傳。”杜佑山立即擺出一副大度並惜才的姿態,拍拍楊小空的肩讚歎道:“江山備有人才出,我不服不行啊。”
楊小空頭皮麻麻的,自謙道:“杜老闆過獎了。”
武甲接孩子放學到家,看到杜佑山已經回來了,正像發脾氣的杜卯一樣趴在沙發上生悶氣。
武甲對孩子無聲的比劃手勢示意道:他心情不好,你們小心點。
兩個孩子心知肚明,拎上書包踮著腳尖溜回自己屋裡。武甲走過去坐在杜佑山身邊,俯身問:“你怎麼了?”
杜佑山側過身子,單手勾住武甲的肩膀,責怪道:“你的傷還沒有好,跑哪去了?”
“我去接小孩了,打車不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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